看著青年手足無措的模樣,風佑晉銳利的丹鳳眼中也不自覺瀰漫出幾分笑意。
不過當他的視線掃到依然坐在地上沒有回過神,褲子還濕了一大片的眼鏡男身上時,表情沒變,眼中的柔和卻瞬間消失。
隨後他的視線又轉向梵清奇。
「別緊張,大致情況我們都了解了,但我們還需要你配合,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啊?」梵清奇呆了一下。
什麼情況?他還什麼都沒說呢,警察怎麼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叫風佑晉,是京市東城區流雲街警察局副支隊,我們是接到這位張先生的報案趕來這裡的。」
風佑晉一邊自來熟地幫著梵清奇摘下了粘在頭髮上的幾片樹葉,一邊示意旁邊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解釋。
風油精?聽到這個名字梵清奇好懸沒忍住笑出聲。
但他覺得應該自己是聽錯了,應該沒人叫會這個名字吧?是姓風?
京市里有哪個家族姓風來著?自己之前好像隱約聽過。
沒等梵清奇思考更多,那個中年男人便解釋起了自己和為什麼會和警察一起出現在這。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是個計程車司機。
也是他開的車帶著地上的大漢一直在跟著梵清奇。
直到他看見大漢和梵清奇一起上了那輛抵達清水村的大巴。
當時司機把兇惡男子放下車後,就越想越不對勁。
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像什麼好人。
害怕自己會成為那男人做壞事的幫凶,於是司機在掙扎一番之後,還是選擇了報警。
而當時接警的人就是恰好剛辦完另一件案子才回到派出所的風佑晉。
聽完他的報警描述後,直覺敏銳的風祐晉立刻就帶人趕了過來。
幾人抵達清水鎮之後又恰好遇上了此前幫梵清奇指過路的那位大嬸。
順理成章的,他們沿著梵清奇上山的路剛好趕到現場。
結果一來就看見兇惡男子持刀捅向梵清奇的一幕,於是風佑晉果斷直接開槍。
「事情就是這樣,這位小哥,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
計程車師傅有些抱歉地看著梵清奇。
他覺得自己要是當時不讓那個男人上車,也不答應他的要求一直跟著梵清奇,還把他送上了大巴,面前的青年也就不會出事。
尤其是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臉上和身上都帶著傷,他心裡就更加愧疚了。
從頭到尾都被忽視已經快被打成豬頭的眼鏡男:「……」
不是,在場就沒有一個人在意我的死活嗎?
「不不不,你沒錯!」梵清奇聽完他的話立馬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