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報的年輕警察顯然也不待見嘴巴里沒半句實話的眼鏡男。
「嗯,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剛好要去醫院,我倒想看看那小子嘴有多硬。」
風佑晉語氣十分平靜,但年輕警察卻被嚇得不自覺打了顫。
太可怕了!這就是來自風支隊的壓迫感感嗎?
他們局裡一直有傳說,說就沒有這位支隊長撬不開嘴的犯人。
別看風支隊看起來冷酷無情,實則他也的確非常不近人情。
年輕警察說完就趕緊溜了。
「你的傷口也需要趕緊處理,先簡單填個筆錄,我們就去醫院那邊吧。」
風佑晉看著梵清奇手臂上被劃破的地方,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這個是小傷,沒什麼大事,」梵清奇不在意地抬了抬手臂,上面流出的鮮血都已凝固了。
風佑晉剛想讓梵清奇不要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注意安全,結果眼前青年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心神俱裂。
「主要當時是那個殺手還踹了我一腳,讓我半天沒站起來,我覺得可能有點傷到內臟了,也不知道骨折沒有?」
「哇,原來這麼大一片,怪不得我總感覺隱隱作痛呢。」
說著梵清奇就撩起自己衣服下擺看了看。
只見青年白皙結實的小腹和靠近胸口處此刻已瀰漫上大片的青紫。
見此情景,風佑晉眉頭緊緊皺起,眼裡滿是擔憂:「小奇!這麼嚴重的傷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往日冷靜的語調驟然升高。
此刻那雙銳利的丹鳳眼中已眼中滿是怒氣。
既是對那個打傷青年的殺手的,也有對不在意自己身體的梵清奇本人的。
「你現在感覺還怎麼樣?走!我們立刻去醫院!」
「哎,等等,晉哥,不是還要寫筆錄……」梵清奇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風佑晉連拖帶拽的塞進了剛停好的車裡。
「那些等之後再做,現在更重要的是你的傷勢!」
風佑晉語氣無比嚴肅,要不是顧忌著青年身上的傷,他非得再痛罵他一頓不可。
之前他還覺得眼前的青年乖巧聽話,和自己那弟弟完全也不一樣。
結果現在看來,青年顯然也沒他認為的那麼聽話。
但偏偏風佑晉卻更加不捨得責怪他。
因為他知道,只有在家庭中沒有得到更多疼愛的孩子才會像這樣。
不管什麼都一個人承受,對自己身體也不那麼在意。
剛才看著梵清奇毫不在意的展示自己傷勢的模樣,風佑晉只覺得又憤怒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