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殺手還沒怎麼反應過來梵清奇是什麼意思,臉上依然掛著有恃無恐的表情。
可梵清奇就只是那麼冷冷的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頭自找死路的獵物。
漸漸的,殺手緩過神來了,冷汗大滴大滴地從他兇狠蒼白的臉上瘋狂冒出。
他狠狠咽了一口水,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襲上了心頭,他神色慌張:「不!你做不到的,你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殺手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可能。
畢竟當時僱主明明告訴過他,自己要殺的只不過是觀家的一個小人物而已。
那個瘋女人還告訴他觀家是絕對不可能為這個小人物出頭的,也更不會追究!
否則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觀家的人!
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有個規矩,那就是錢雖然重要,但他們也不能隨意去招惹某些家族裡的人。
他們再狂也不會狂妄到去招惹那些立於金字塔尖的人。
那不是膽子大,也不是有勇氣,那就是單純的在找死!
哪怕現在最讓人恐懼的觀家大少爺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可觀老爺子還在啊!
那位以前讓觀家鼎盛的時候,黑白兩道就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
因為敢不給他面子的,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幾米高了。
但殺手還是忍不住去想另一個可怕的猜測。
如果那個瘋女人騙了自己呢?
她騙自己目標只是一個不被觀家重視的人。
騙自己,就算自己殺了這個可有可無的人,觀家也沒人會在意!
畢竟自己因為時間倉促,所以也沒做太多調查。
可如果眼前的青年並沒有不被觀家重視,反而相當有地位呢?
若是這樣,若真是這樣,殺手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不!不會的!你沒有權利調動觀家的人,況且我這只是殺人未遂,你根本什麼事都沒有,我頂多在裡面呆個一、兩年就能出來了!」
殺手顯然沒注意,他現在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已經在打顫了。
在隕石中將病房裡的一切盡收眼底的觀長風也很詫異,看似和善的青年竟然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從青年的日常生活的習慣中就能看出來,雖然圓眼青年的家境應該算得上是不錯,但性格卻和自己認識的那些富二代迥然不同。
純真、乾淨,是觀長風以往從未接觸過的一種人,這種感覺相當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