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青年隨時都會隨風遠去一樣,他根本抓不住他。
觀長風沉下眼眸,不,這世上沒有他抓不住的東西,人也一樣……
梵清奇聞言認真而又有些奇怪的看了被手上的隕石一眼,然後笑道:「謝謝大佬啦,不過其實我沒覺得害怕。」
「我自己也能保護自己,雖然偶爾可能還是需要大佬你幫忙,」梵清奇淺淺一笑,杏眼天生鈍圓的眼角更是襯得他的笑容乾淨純潔。
莫名的,觀長風覺得自己的心底好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
「哎,我就是覺得每天這樣都要和人玩心眼子挺累的,大佬,你以前不這麼覺得嗎?」
梵清奇微微歪頭看著桌上的隕石,觀長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貓盯上的玩具。
他先是搖頭,在反應過來梵清奇看不見他搖頭的模樣後才緩緩道:
「並不,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關係衝突,把權力爭奪衝突看作一場棋盤遊戲,由自己來充當執棋者。」
「然後看著自以為是的棋子被他們的愚蠢所束縛無法跳脫出棋局的模樣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
梵清奇懂了但又不是很懂。
不過他簡單理解一下應該就是,對自己來說,要應對別人下的黑手很心累。
但觀長風這樣的大佬來說就一樣了,他不僅不厭煩反而還十分享受和別人互相博弈的過程。
尤其是在大多數人的算計在他眼中都尤其可笑的時候。
梵清奇:「……」好吧,是他不懂大佬的快樂了。
而且,長風大佬果然也沒外界說的那麼無欲無求啊!
與人爭鬥不也是大佬的興趣之一嗎?
殊不知觀長風其實也很意外自己竟會對青年透露出這麼多想法。
看來青年對他的影響比自己想的還要大。
……
空氣不知怎麼,竟然沉寂了下來。
梵清奇覺得自己今天和大佬說的話已經分量超標了,也不知道大佬會不會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過界了。
觀長風則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嚇到了青年,於是也不再開口。
但今天註定是個不能讓梵清奇安靜休息的日子。
所以就在梵清奇考慮著自己該怎麼打破尷尬,要不要問一句大佬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的時候 。
一道矯健的身影竟然徑直從一樓直接翻到了二樓梵清奇待著的陽台上!
梵清奇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眼疾手快的將隕石項鍊迅速掛回自己脖子上,隨後才目露警惕地打量起這道身影。
等看清爬上來的人是誰時,他不禁無語道:「有門不走,非要這麼特立獨行嗎?你又沒被蜘蛛咬過。」
「嘿嘿,嫂子,我這不是著急嘛,要是嚇到你了,我給你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