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長風轉念一想,他和梵清奇之間的關係,或許也該稍微改變一下了。
他其實並不喜歡青年單方面的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崇敬的長輩亦或者是朋友和交易對象。
於是終究還是沒忍住緩緩出聲:「忍一忍,我再換一張棉片。」
「好啊,那長風哥你快一點。」其實梵清奇真的不痛,他只希望快點結束這個磨人的過程。
再痛也沒有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和斷了的兩根肋骨痛。
再說現在觀長風親自給他上藥這個事實帶來的衝擊,已經遠遠大於後背上那點疼痛了。
所以他也就沒注意到自己頻頻更換的稱呼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慌。
看著青年愈發紅潤的耳垂,觀長風終於決定跟隨自己心裡的想法。
或許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他慢慢靠近緊繃著身體的青年,隨後將唇輕輕吻在了那傷口邊上。
觀長風一直沒有告訴青年,他的意識體已經越來越完整,最近甚至已經能凝聚出上身。
他懷疑,當他能凝聚出完整的人形意識體時就是他能徹底掌控身體的時刻。
不過,他想給梵清奇一個驚喜,所以便一直沒提。
誰能想到,倒是方便了如今的自己。
一個吻猶如輕若無物的翅羽般飄落在梵清奇的後肩。
霎時間,觀長風的鼻翼間幾乎能聞到梵清奇身上淡淡的柑橘檸檬香氣,讓他微微晃神。
是洗衣液還是青年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
和梵清奇這個人一樣,外表淡淡的,卻又鮮活生動,生機盎然,充滿了對他這種人的致命吸引力。
梵清奇怔怔的,剛才那是什麼?
輕輕柔柔的,和手指的觸感好像不太一樣?
是一種更柔軟而溫熱的觸感。
清晰而又直白。
一瞬間從後背的肌膚表面通過細細的毛孔鑽入體內, 酥癢霎時遍布周身。
梵清奇微微顫抖了一下,下意識想往前傾躲避那種觸感,結果剛要動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半掐住了腰。
「別動。」
霎時,滾燙的溫度通過手掌源源不斷地傳遞進身體裡,梵清奇幾乎被那溫度燙傷。
啊,原來意識體也是有溫度的嗎?梵清奇圓眼睜大愣愣的想。
這豈不是說明大佬其實還是有觸感的,畢竟溫度是相互傳遞的。
他能感受到大佬手掌的溫度,那大佬肯定也就能感受到他的。
所以大佬平時是不是也能聞到氣味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