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觀長風穿的則是和他配套的黑色西服,兩件不同顏色的禮服幾乎完全一致,無論是袖口處的金線還是搭配的領帶花紋。
但也許是氣勢不同的緣故,梵清奇穿的就給人一種精緻王子的感覺,而觀長風的禮服卻讓他看上去像是睥睨天下的無情帝王。
梵清奇湊過去看造型師處理觀長風的頭髮。
兩人現在都是20多歲的年紀,年紀正好,基本不用化妝,不過頭髮還是要做一下造型。
看著觀長風平日裡那頭基本從不讓其他人碰的黑髮此刻在造型師手下服服帖帖的樣子,梵清奇「噗嗤噗嗤」的笑。
「這麼好笑?」觀長風捏捏他的臉,道:「待會兒你也一樣要做。」
「我怕什麼,反正我的頭髮又不像你的一樣,」他頓了下湊到觀長風耳邊,故意用低音說道:邦硬。」
他是在報復在床上時觀長風說他立起來可能還沒有自己的頭髮硬的葷話。
而觀長風在感受到青年呼出的溫熱氣息後眼神驟然晦暗起來,捕獵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梵清奇身上。
一種梵清奇無比熟悉的壓迫感從腰下的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後脖頸。
梵清奇知道,每次觀長風想發狠弄他的時候,就是這種目光。
他怕自己真把觀長風逼急了,說不定會把其他人趕出去當場把自己辦了,嚇得連忙退開。
「等等等等!我開玩笑的,今天可是咱們的婚禮,絕對不能耽誤了時間。」梵清奇認慫認得很快。
而觀長風只給了他一個晚上再收拾你的眼神。
因為梵清奇家裡的情況,所以兩人刪減了一些細節,比如新郎該到新娘家裡去然後還要玩一些小遊戲才能接走人之類的繁瑣流程。
反正也沒有新娘,都是新郎。
兩人一起從觀家大門進去。
是的,他們的整場婚禮都是在觀家舉辦,反正觀家大的很,任何能舉辦婚宴的場所都比不上。
大門入口便是紅毯,綿延直至目光所不及的地方。
兩人手挽著手,一步一步緩緩的往前走,走過無數鮮花鋪就的紅毯,長相精緻可愛的花童在他們前方撒著柔軟的花瓣。
每走一步,便有禮炮在遠處鳴放,漫天的禮花精緻而炫目。
宴席鋪設在巨大花園的一側,一眼似乎竟然望不到盡頭。
梵清奇根本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客人。
兩人走到一半時,觀長風將梵清奇原本是挽著自己手臂的手拉下來,緊緊牽住,十指相扣著繼續往前走。
梵清奇感覺自己已經緊張得手心出汗了,想扯開重新換成挽著手走。
觀長風沒鬆開,側頭低聲說:「我不想讓其他人認為你是在依附我,我們永遠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