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謝沉瑾與他卻是天差地別。
浸潤在慎刑司那樣的陰寒之地,也不知是不是害了他?
思及此處,嵐清長公主的心底又生出絲愧疚來。
「所以,母親不必再白費心思。」
冰冷的話,瞬間擊碎嵐清長公主心底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絲愧疚感。
「阿瓚是皇兄最寵愛的公主,你迎娶她,日後在朝堂上的根基只會更穩當,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在朝中樹立起來的那些威嚴得罪了多少人?!稍不留神就會——」
「母親若是怕牽連到侯府,就更要少叫人給我遞帖子,或許他日我入了牢獄,還能網開一面。」
嵐清長公主的話未說完,便被謝沉胥截下,說出口的話冰冷刺骨,全然看不到該有的母子情深。
「放肆——」
「砰——」
嵐清長公主氣得拂掉手邊茶盞,碎片和茶水四處飛濺,濺到謝沉胥袍角。
謝沉胥垂眸,眸光更是陰冷,他不顧她失落的眼神,轉身奚落道:「母親別忘了,侯府護衛還是我調教出來的。」
言外之意便是,那些護衛阻攔不了他帶回來的人。
「阿胥——」
嵐清長公主滿腔怒火堵在心間,喘不上氣,紫雲急忙從屋門外跑進來替她順氣,她稍稍抬眼,只見謝沉胥毫不憐惜,身影漸漸消失在庭院中。
「吱呀——」
屋門突然被人打開,驚得江凝身子發抖。
「怎麼不點燈?」
男人皺了皺眉頭,下一瞬,眼前的琉璃燈盞亮了起來。
黑暗的視線突然聚起亮光,江凝拿衣袖遮了遮,待看清眼前的人後,她臉色發白地問他:「如何?」
見她如此懼怕,謝沉胥繃緊薄唇陰惻惻威脅道:「你再不走可就真走不了了。」
「外面可都是...」
她話還沒說完,這人竟自己轉身走出了屋門。
「你們家護衛啊...」
她在後面小聲嘟囔著,緊忙戴上斗篷帽子,跟上他腳步。
謝沉胥果真沒騙她,出來竟如出無人之境,並沒侯府護衛阻攔。
「姑娘。」
馬車來到長街拐角處,采荷迎了上來,面色擔憂地扶江凝下馬車。
「你去哪兒了?」
換上馬車,江凝開口問她。
「翟墨將奴婢帶到了慎刑司。」
采荷緊忙回道。
江凝瞭然道:「想來是謝沉胥要掩人耳目。」
如此一來,便沒人知道謝沉胥帶回永安侯府的女子是江凝。而江家的人,都只以為她被帶到了慎刑司嚴加盤問,此時想必正幸災樂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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