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面色漲紅,若非是殿內光線昏暗,定能見到此刻她粉頰紅如晚霞。
「你要做什麼?!」
她語氣惡劣。
上次在永安侯府里的發生的事又浮現在她腦中,讓她生出抗拒之意。
謝沉胥容色冷冽,聲音卻是好聽幾分,「這般抗拒,難道你真以為能嫁給趙啟寧?」
江凝分不清他話里的平緩是山雨欲來時的平靜還是只是在無所謂的打趣她。
她掙扎幾下,卻被他箍得更緊,沒好氣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她在絞盡腦汁找給她挖火坑的人,正是心煩意亂得很,被他撞在了槍口上,這股火自然得他受著。
「呵。」
謝沉胥嗤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對方是什麼意圖?」
江凝前一刻還一團亂麻的心緒,在聽到他這句話後陡然沉靜下來,急忙抬頭問他:「你知道?」
借著外面透進窗柩來的昏暗光線,江凝只能看到他清冷的面龐,好似天邊垂掛的清月,冷淡涼薄,叫人觸眼生寒。
他垂下眼睫,沉沉盯著江凝,好笑地問:「難道你忘了我的身份?」
江凝瞬間恍然大悟,他是慎刑司掌司,莫說是宮外,便是這宮中,想必也處處有他的眼線。
「是江硯舟。」
片刻後,他唇齒輕叩。
江凝娥眉緊擰,隨即突然想到什麼,顫聲問他:「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事?!」
「不錯。」
謝沉胥點頭。
江凝只覺雙腿一軟,好在用手撐住了他身子,才沒讓自己往下滑落。
默了一瞬,江凝看到面前這人眼底露出的黠光,瞬間反應過來,「是你?!」
江硯舟是有些真本事,可還不至於能打探出謝沉胥的私事,便是放眼整個朝野,只怕沒幾個人能辦得到。
謝沉胥撇下眉頭,算是答了她的話。
江凝裹著後槽牙,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此人陰惻難辨的心思,只覺全身發冷。
被他緊箍在懷裡,她更覺諷刺,冷冷道:「掌司大人執意要除了我,難道還想著攫取這片刻的溫存?」
謝沉胥涼薄的目光里倒是露出幾分怪異,「好端端的,本掌司告訴你這些難不成是等著你來嘲諷我的?」
他伸手細細摩挲她細膩光滑的鬢角,聲音暗啞道:「我是想要提醒你,此事成與不成,江硯舟都能撈到好處。」
「提醒我?」
江凝只覺自己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突然又從險境裡脫出身來。
謝沉胥喉結滾動,不容她反應過來附耳道:「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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