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謝沉胥跟著趙廉來到萬鍾寺時,並未見他來到後山拿走過什麼東西,故而才將人收押起來用刑逼問。
慎刑司的鐵衣衛雖說沒有遍布整個山腳,可若是有可疑人擅闖到此地,無論如何都不會察覺不到。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趙廉到萬鍾寺前,東西已被人拿走!
次日,晨起的古鐘聲迴蕩在整座寺廟裡時,采荷也伺候著江凝起了。
「姑娘瞧著臉色不太好。」
采荷見她眼下泛著烏青,拿些脂粉給她遮了遮,沒有用太多。
江凝揉了揉眉心,道:「沒睡好。」
「奴婢今晚給姑娘點上些凝神的沉香,興許會好些。」采荷以為江凝是換了地方睡不習慣,想起她們出門時備了些香料,便想著晚上拿出來給她點上。
「嗯。」
江凝輕聲應著。
今日要到前殿去跟著僧人們誦經,用完齋飯江凝便來到前殿。
過了一會兒,何婉芸也帶著江硯柏過來了。
江硯柏的身上帶著病氣,為首的僧人用竹葉沾了幾滴水,灑到江硯柏身上,算是給他祛除病氣。
何婉芸感恩戴德地同那僧人磕了三個響頭。
江凝冷眼瞧著她,若是染了病的人來這拜一拜灑幾滴水便能好的話,那麼些醫館藥鋪都不必開了。
可人嘛,只要尚存一絲希望,都會選擇信的。
連著幾日下來,江硯柏竟真的慢慢睜開了眼,把愁眉苦臉多日的何婉芸高興壞了,以為真是菩薩顯靈,在前殿誦經的時辰愈發的長。
直到這一日,何婉芸帶著江硯柏要進到前殿裡時,被人攔了下來,讓她往後幾日都不要再到前殿來。
何婉芸瞧著眼前宮廷打扮的人,知曉此刻在殿裡祈福的是皇室貴人,只得悻悻而歸。
「去外面瞧瞧是怎麼回事?」
正要出門的江凝見何婉芸一臉愁容的回來便知道事有反常,忙叫采荷去前殿看看。
「嗯!」
采荷快步走出屋門。
不消片刻,只見采荷匆忙從外面跑回來,將屋門合上道:「姑娘,是寧王妃和五公主來了,聽說是來給寧王祈福。」
采荷臉色微白。
蕭氏和趙玉瓚?
江凝眸光微變,她知曉前段時日趙啟寧被收回上駟院主權的事,風口浪尖上他才不敢納自己為側妃。
蕭氏和趙玉瓚此次前來,除了要給趙啟寧祈福驅去霉氣外,想必是還要為他求得子嗣,好討回靖桓帝歡心。
既要虔心祈福,便不會太快離開。
默了一瞬,江凝想起謝沉胥的話,沉聲囑咐道:「你去打聽下陸少卿在哪間禪院,就說我有事找他。」
「好!」
采荷未敢耽擱,急匆匆往外走。
陸謙過來得很快,是趁著院內無人走入江凝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