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行樾緊忙跟了上去。
謝沉胥來到江凝院裡,這段日子何婉芸興致高漲,便是暮色籠罩下來也仍跪在前殿虔心誦經,這會兒這間禪院裡除了江凝主僕,倒是沒有江家其他人。
采荷蹲在院角熬藥,她忙著煽動藥爐底下火苗,並未察覺到有人過來。
江凝連著燒了兩日,此刻人仍舊是迷迷糊糊的。
不知是不是身子太熱,蓋到她身上的被褥被她翻開一角,薄如蟬翼的薄衫也被她解開兩顆盤扣。
她細頸間薄汗隱現。
謝沉胥拿過旁邊汗巾,覆上去細細擦拭,指馥不小心觸到她滾燙的肌膚,竟讓她如干凅的沙漠碰到了綠洲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緊貼他大掌。
謝沉胥恍了一瞬,才察覺自個一路趕回來,整個人身上還裹著寒氣,此刻掌心都是冰冷的。
他伸了手,細細撫著她嫩白細頸,讓她舒適些。
大掌在上面停留許久。
不知是不是弄疼了她,江凝不滿地嚶嚀一聲,謝沉胥才不舍地鬆開手。
見她面上痛苦之色漸消,謝沉胥才起身離開。
再昏昏沉沉喝了兩日藥後,江凝的病才漸漸有了起色。
她意識漸攏,問采荷:「這幾日除了你,可還有旁人來過?」
采荷搖搖頭,道:「這幾日只有奴婢在照顧姑娘。」
「嗯。」
江凝抿抿唇,沒再吱聲。
她總覺得這兩日有人來過,用什麼冰涼的東西敷上她細頸,讓她好受許多。
可聽見采荷這般說,便以為是自己的夢境,沒再多想。
直到夜幕降臨,江凝收到謝沉胥遞來的消息,說江老夫人在江家已經有所動作。
她讓采荷給自己換好衣裳,披了玉枝色披風后往他那間禪院走去。
屋子裡,只有謝沉胥一個人,這間院子有慎刑司和大理寺的鐵衣衛層層把守,不知在關押什麼重要犯人。
屋門合上後,謝沉胥將手中信條遞到她手裡。
江凝接過來,只見上面落著一行字,說是江老夫人找了江家族老到護國公府上,除了要查清楚江堯年夫婦留給江凝的家產之外,還要擬好契書,告知江家族老眾人,江凝霸占大房家產多年,不願拿出半分來孝敬老護國公和江徐氏,是何等的不肖子孫。
她看完,將手中信條攥得死緊。
她在啟程來萬鍾寺前便料想到江老夫人會有後招,可沒想到她這般不要臉,竟打算先將江凝名聲在江家族老間弄臭,後面才有由頭名正言順將大房的家產搶奪過去。
「想必用不了幾日,你在江家族老里的名聲便徹底毀了。」
謝沉胥手指節輕輕敲打桌沿,暗眸落到她細頸衣襟上。
她把衣襟包裹得很好,將他撫過的地方都遮掩住了。
「她這是要逼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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