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鬧事的是那些罪臣,慎刑司就算要查,也應該先查查那些罪臣的底細!憑何要查老子?!」
陳天崇滿腔不滿道。
「都統說的是!」
展濤吊著的一顆心才緩和下幾分。
夜色暗下來後,官驛掌柜早早便命店小二將門關上,整座官驛嚴防死守,便是怕有些難民趁夜色進來偷東西。
邊城上,燃著零星的火把,城牆上也有官兵在巡邏。
只是,這般守備鬆懈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像鎮壓不住罪臣的樣子?
謝沉胥坐在窗台邊上,眸光漸冷。
「公子!」
翟墨從外面推開屋門進來。
「查得如何?」
謝沉胥垂下眼睫叩問。
「自三個月前罪臣起事後,流放在漠北的罪臣大都出逃了,如今被陳天崇扣押下來的已所剩無幾!」
翟墨垂首道。
謝沉胥皺眉,難怪守備那般鬆懈,只怕鎮壓罪臣是假,另有隱情是真——
「出逃的罪臣,都往哪兒逃了?」
燕齊建國這麼多年來,被流放的罪臣上萬人,都是往北邊苦寒之地流放,大多數不是死在路上便是死在被流放之地,極少有人能熬到罪滿那日。
漠北雖也有不少罪臣,可要單槍匹馬與兵強馬壯的兵備道起衝突,無異於以卵擊石。
可是,陳天崇卻讓他們得逞了。
莫不是陳天崇怕靖桓帝怪罪到自個身上,故而叫人往京州城假傳消息?
「聽說都逃到匈奴兵的營帳里去了。」
翟墨壓下聲音回稟。
謝沉胥薄唇微繃,緊而掀起寒眸下令:「陳天崇身邊有個叫展濤的,明日帶他過來見我。」
「屬下明白。」
應答後,翟墨抬腳退出屋子。
隔日,從兵備道出來的展濤,突然被人從後面蒙住頭,勒住脖子往轎輦上帶。
「哪個天殺的...」
怒火拱上心頭的展濤正想破口大罵,突然頭上的黑布被人扯下,他搖晃幾下頭,待看清坐在自個眼前的人時,身子猛地顫慄一下。
只見他沉靜坐著,面容冰冷懾人,尤其是那雙宛若寒潭的深眸掃過來,展濤只覺渾身冰冷,「掌...掌司大人...」
展濤咽了咽口水,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抑氣息,讓他覺得這座寬敞的轎輦里憋悶窒息得很。
「陳天崇除了讓你查本掌司的蹤跡,還讓你幹什麼了?」
謝沉胥眼睫微垂,拓下一片陰影。
「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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