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謝沉胥非但困住她,還困著采荷,不讓她外出探聽消息。
若非是她昨日碰到從京州城趕來的時樾,誆騙他如今自己是謝沉胥的侍妾,讓他將陸謙給謝沉胥的密函交給自己,她此刻還擺脫不了謝沉胥的禁錮。
「姑娘,到了。」
馬車行得快,來到魏翼巡府門前時,只見府門煥然一新,好似是為了掩蓋什麼似的。
江凝正欲走上前去詢問守門的護衛,忽見孟承御從裡面走出來。
「表哥?!」
見到他,江凝神色微愣,緊而是喜悅爬滿心頭,她跑上前撞入他懷裡緊緊摟著。
她雖將他當成兄長,可孟承御與江稚不一樣,倆人到底是表親,江凝從未敢與他這麼親近過,此刻見他相安無事,她便管不了那些繁榮縟節。
孟承御驚詫於她的舉止,可被她這麼摟著他心中不免生出抹喜悅,便沒拒絕,任由她摟著。
「表哥,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見到他好端端站在這,江凝便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你還不知道?」
孟承御臉色更是訝異,按理說她同謝沉胥住在同一府上,理應什麼都知道才是。
江凝搖了搖頭。
「那日你一走,魏僉事府上便來了刺客,好在掌司大人有所準備,不然你在這府里定然有危險。」
想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孟承御仍心有餘悸。
他同魏翼巡毫無準備,倘若那晚江凝在,他還真不一定能護她周全。
「刺客?」
江凝皺皺眉頭,謝沉胥竟半點消息都沒同她透露。
「不錯,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只聽到掌司大人問了那刺客一句,軍機秘圖的事有沒有傳回京州城。」
孟承御未有隱瞞,與她細細說來。
孟承御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江凝臉色卻是瞬間變了,眼神里似是在翻湧著驚濤駭浪的詫異。
「表妹,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孟承御如何會看不出她神色有異。
江凝急忙搖頭,她捏著冰涼的掌心問:「你方才如此著急出門,可是我阿爹阿哥他們的事有下落了?」
她耽擱了他不少時辰,此刻眼神里透露著焦意。
孟承御點了點頭,並將這段日子謝沉胥探到的消息告訴她。
聽完,江凝只覺心口微窒。
「表妹,要不你先進府里歇息?」
知道她心裡著急,孟承御只能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
「不了,我想我還是先回陳府一趟!」
江凝提起紫綃衣裙,轉身步上馬車。
馬車走得很急,像是江凝此刻複雜的心緒。
她終於知道方才謝沉胥為何那般爽快地放她走,便是篤定她還會再回去。
從離開到回到謝沉胥面前,江凝只花了兩個時辰。
「這回我可沒有強逼你。」
盯著面前身穿紫綃衣裙的少女,謝沉胥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