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祖母喚孫女兒前來有何事?」
江凝來到江老夫人面前,既不行禮,也不朝她賀壽,身姿站得筆直問她,半分和氣都沒有。
「真是沒個做小輩的樣兒!」
「誰家姑娘能像她這般,在長輩的壽辰宴上這般梗著脖子?!」
「半分教養都沒有,難怪能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稀奇!」
那些官眷夫人們見到江凝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江老夫人,一個個地開口罵她。
聲音不小,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自己說說,昨夜你都對城兒做了什麼?!」
江老夫人面上又羞又憤,拍桌問她。
「昨夜?」
江凝眨眨眼,不解地盯著她這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既不忌憚亦不慌張,仿佛把她說的話當個屁。
「阿凝,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獨守深閨,難免寂寞,可阿城剛從宥陽來到京州城投奔祖母,他是長得儒雅文氣,可你也不能偷偷潛入阿城房中,與他發生關係...」
徐金錦臉色羞紅說著,說到後面,一副愈發說不出口的模樣。
「噗嗤——」
不等她將後面的話說完,江凝嘲諷地笑出聲來。
諸人皆是不解地望著她,唯有江老夫人和徐金錦,眼底露出抹狠色。
「我原以為是個什麼事?原來是說我玷污了表哥。」
江凝竟覺得有幾分新奇,以往江老夫人都是變著法子想讓她被人玷污,到了徐金錦這兒,卻是污衊她玷污別人,而且還是徐屹城這樣的草包,委實是讓人笑掉大牙。
江雪晴也跟著笑出聲來,立刻被江老夫人投來一記眼刀子,她這才忍住笑意。
「你笑什麼?」
徐金錦忍著心頭怒火,佯裝一副端秀模樣問她。
「我若是不承認我玷污了表哥,表姐姐是不是要說這個丫鬟是證人,她看到昨夜我偷偷潛入了表哥屋中?」
江凝收起臉上笑意,眼神覆上層冷意看她,叫徐金錦手心莫名生出層薄汗來。
她唇齒不可自抑動了兩下,原本聽江老夫人說江凝聰慧,總有法子脫身的時候,徐金錦還不信,心想她不過是一整日被豢養在深閨里的黃毛丫頭,遇到這樣被人誣陷的事只怕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見到她這副不僅鎮定自若,還能一連無謂地說出她計謀的樣,瞬間有些泄氣。
她只能硬著頭皮道:「蘭兒昨夜的確是看到你借著給阿城送參湯的緣由,去了他屋中。之後,便聽到你們倆人在裡面,在裡面交歡的聲音...」
「難怪今日一早我起來便覺頭昏昏沉沉的,原以為是蘭兒昨夜端給我吃的晚膳有古怪,卻不想是六妹妹你...」
徐屹城難得地露出抹被人覬覦的為難神色,驚詫地看著她。
「表姐姐有法子證明我玷污了表哥,可我也有法子證明我沒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