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三弟。」
趙啟寧以為他在說胡話,還跟他碰了碰杯子。
趙啟驍掀起眼眸,眸光卻是直直落在對面的蕭歆雯身上。她微微抿著唇,似乎是想遮掩唇瓣上的紅腫。
宴席一直到子時才結束,沒能與趙啟驍獨處,江雪晴悶悶不樂的往外走,完全沒留意到江凝沒跟上來。
方才趁著宴席結束,王公貴胄們齊齊往外走,江凝被翟墨帶到謝沉胥的馬車上。
他的馬車同那些王公貴胄們的馬車不在同一個宮門。
是以,這會只見宮門外停著他那一輛孤零零的馬車。
「長公主呢?」
江凝疑惑問他。
她是頭一回見到謝沉胥同嵐清長公主一同出現在宮內。
謝沉胥卻是沒理會她的話,蠻橫地扯過她手腕,查看她身上傷勢,好在除了手腳有些抓傷外,身上其他地方都無礙。
江凝扯過衣袖,警惕地坐著。
謝沉胥拿了藥膏出來,又扯開她衣袖,自顧自幫她上藥。
藥膏冰涼,塗抹到肌膚上時,讓江凝微微瑟縮了下。
「那麼怕疼,以後就別跟人家亂走。」
他冷臉叮囑她。
「可她是公主,在宮內她說了算,我怎敢違抗?」
江凝小聲嘟囔著。
「那麼多人看著,你便是不去她也不敢怎麼樣。」
謝沉胥的語氣已經帶了幾分責怪。
「那是待你,待我可未必如此。」
江凝雖摸不清趙玉瓚的脾氣,可她也知道女子性情最是多變,尤其是江凝搶了她的心上人,她會顧及皇室的面子,可也不懼眾人目光。
「嘶——」
謝沉胥用力一捏,疼得江凝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噤聲。
「我倒是忘了,你的法子多的是,便是今日沒有我相幫,只怕你也以為自己有法子脫身罷?」
想起她給孟承御寫的書信,謝沉胥酸溜溜道。
「什麼法子多的是?」
江凝不知他在說什麼。
「不過是半個月前的事,便想不起來了?」
他斂回深眸輕嗤。
半個月前?
霎時間,江凝明白過來她給孟承御的書信為何會無端消失。
「你截走了我給表哥的書信?」
她烏靈的眸子瞪向他。
察覺到她眼眸中生出的嗔怒,謝沉胥深眸里的慍怒卻是比她還要濃郁。
江凝心底慌意頓生,書信被他截走,那他必定知道江凝讓孟承御來京州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