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
丁夏宜驚恐地看向趙玉瓚。
雖說這幾日她同趙玉瓚相處得不錯,讓江凝入獄的主意也是她出的,可誰又知道他會不會信趙啟驍精心安排的這一切?
趙玉瓚卻是未理會她,而是朝趙啟驍笑了笑:「三皇兄這齣戲布得可真好,既然戲已演完,皇兄可帶上你的人滾出去了。」
趙啟驍微微垂眸,轉身帶上那些侍從一道離開。
「你放心,我知道此事不是你所為。」
趙玉瓚咬咬牙,趙啟驍做好了手筆,篤定要將這盆髒水潑到丁夏宜身上,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
再追究下去,亦不會再有旁的結果。
「多謝公主,殿下。」
丁夏宜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阿瓚,趙啟驍突然插手這件事,想必是受了謝奉淮的指使。」
雖沒有證據,可趙啟寧卻覺得自己的猜測不會錯。
「北椋世子,擅長的是背後指使...」
謝沉胥,擅長的亦是背後指使。
後面的話,趙玉瓚未說出口,只是囑咐趙啟寧道:「皇兄,此事你別管了,眼下你和母妃相安無事,於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了看他和丁夏宜,亦是轉身離開。
裴清眉得了消息,早已和采荷一道準備好藥和乾淨衣裳,等著江凝回來。
見到任褚將奄奄一息的江凝帶回來,倆人趕忙上前去幫忙。
江凝神智還算清醒,只是身上疼得緊。
裴清眉和采荷搭著手,替她換下身上衣裳,並處理好她身上的傷口。
好在段雲驍沒下重手,不過她那嫩滑白皙的肌膚如今變成這樣,亦是叫裴清眉觸目驚心。
「六妹妹,來大秦這一遭你真是受了好多苦。」裴清眉眼圈紅了紅。
「裴姐姐,我沒事。」
江凝趴著身,抬手拂去她臉上淚珠。
「這下他們總拿你沒轍了,等回了京州城,我讓父親托人從宮裡給你帶去痕的藥膏。」
她抽了抽鼻尖,寬慰臉色蒼白的江凝。
「好。」
江凝朝她笑笑。
她在牢獄中熬了好幾日,此刻雖被身上傷痛折磨著,可頭沾在軟枕上,還是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采荷勸裴清眉道:「裴小姐,姑娘這兒奴婢來看著就行,您也累了一日,趕緊回去歇著罷。」
「若有什麼事,你派人去找我。」
見江凝睡得熟,裴清眉也不再多待。
采荷拿了藥關上殿門,走到後邊的牆角去支上爐火細心熬煮。
卻不知,殿門被人悄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