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胥深眸漸冷,隨即吩咐道:「陸謙那邊先壓一壓,讓他先別將當年楊淮禹一家遇害的真相稟明靖桓帝,留著本世子要跟趙啟驍做樁交易。」
「是。公子,趙啟驍一行人昨日已抵達雲州。」
翟墨說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有話就快說——」
謝沉胥秋光不耐掃過他。
「六姑娘昨日通過收買陳禮官,見了賀繁州。」
翟墨小心翼翼道。
「說了什麼?」
謝沉胥皺眉。
翟墨搖頭,「屬下不知。」
謝沉胥躁鬱浮上心頭,冷聲道:「滾。」
翟墨腳底抹油般,急忙跑了。
坐在四角椅凳上,謝沉胥臉色陰沉揉著眉心。
怎地一到雲州就要見賀繁州?他對江凝做的事哪及自己的十分之一?
可他一區區知府,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
心中雖這麼想著,可謝沉胥心口就是縈繞著一股煩悶。
平陽換好衣裳過來時,見到他兀自撐額揉著眉心,便邁著輕盈步子來到他身邊,伸手要替他按揉腦穴時,被他一把拽住,擰眉喝:「誰?!」
「是,我...」
平陽被他兇狠煩躁的樣子嚇到,囁嚅著唇齒回他。
謝沉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鬆開了手。
「阿胥,你怎麼了?」
平陽眼睫顫顫,護住手腕問他。
「沒事,嚇到你了吧?」
他抬起頭,看到她手腕被自己抓紅,朝她伸出手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舊疾復發
平陽有些害怕,不敢將手伸給他。
在她與謝沉胥相識後,他極少有對她動怒的時候,便是她哭鬧,他也極有耐心陪著。
可今日不知是怎麼了,他一回來平陽便覺得他同以前不太一樣。
「我不是有意的。」
謝沉胥主動與她道歉。
她抿抿唇,這才小心翼翼遞過自己的手。
謝沉胥仔細瞧一眼,替她揉過後,方將她的衣袖放下來遮掩好。
「你怎麼發那麼大的火?可是出了什麼事?」
見他神色緩和許多,平陽開口問他。
「有點事情沒處理好而已。」
謝沉胥朝她笑回。
平陽垂了垂眸,忽然道:「你一定沒吃早膳吧?我去給你熬碗蓮子羹,是很新鮮的蓮子,我昨兒個剛跟錦兒一塊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