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想背靠燕齊皇室?」
謝沉胥攥住她細腕,讓她頓下腳步。
這是他首次窺探她心意,不光是為了軍機秘圖,亦是想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向來是會替自己和家人謀劃後路的人。
江凝也驚訝他會問出這樣的話,可眼下她思緒複雜,加之謝沉胥與她不是同一路人,她又怎會肯跟他說實話,只背著身回道:「世子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她的叫聲,勢必會驚擾到整個護國公府。
謝沉胥眼眸噙出絲黯然,鬆開了手。
「別妄想要離開京州城。」
江凝神色一慌,回過身時,卻發現謝沉胥已沒了蹤影。
她咬咬唇,心中下了決定。
謝沉胥從芙蓉院離開,馬車便朝賞月樓而去。
在回京州城的路上平陽已經醒過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白日裡大多在床榻上躺著。
聽到屋門打開的聲音,她清澈的眼眸瞬間亮起來,見到真是謝沉胥回來,臉上喜意頓現。
「怎麼還沒睡?」
謝沉胥來到她床榻前,坐下。
他眼眸落到旁邊的藥碗上,見裡面的藥湯沒動,臉色頓時冷下來。
錦兒朝他跪下,愧歉道:「是奴婢的錯。」
「不是錦兒的錯,是我自己不想喝。」
平陽怕他將氣撒到錦兒身上,急忙幫錦兒說話。
「不喝藥身子怎麼能好?」
話里雖帶著指責,可謝沉胥還是端起藥碗餵她喝下,他知道她等的便是這一刻。
「阿胥,這是哪兒啊?」
平陽順著他的意喝完藥後,開口問他。
她從來到這個地方,就被謝沉胥安頓在賞月樓里,也沒叫錦兒多嘴去打聽,就是怕惹他不高興。
「京州城,咱們暫時安頓在這。」
他沒法將她安頓在永安侯府上,只能讓她先住這。
「京州城?」
平陽從未聽過這個地方,但她知道不是在北椋。
「燕齊的都城。」
謝沉胥沒有瞞她。
「你平日不在府上,便是在這待著麼?」
平陽這才知道,北椋帝派給他的差事這般兇險,竟要到別國的都城上辦事。
「嗯。」
謝沉胥順口應下,隨即道:「這裡比北椋城要好玩些,你若是想出去玩可以出去,但不要走太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