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稚略帶指責的言語,江凝並未覺得自己有多骯髒,人生在世本就有許多身不由己,更何況是在人虎為患的朝堂中,少不了的便是算計。
一番話,堵得江稚啞口無言。
轎輦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倆人好似都有自己的堅持。江凝也清楚江稚常年在沙場打拼,一時之間還難以接受朝堂中的圈圈繞繞。
「如今的處境,裴家不可能將自己擇得乾乾淨淨。」
靖桓帝最是多疑,裴家想獨善其身,也得看那幾位皇子答不答應。
若他們獨樹一幟,才淪為奪儲的犧牲品。
聽見這話,江稚的神色才變好看些。
他知道江凝與裴清眉的交情,自然不會害她。
馬車一路回到護國公府,好在路上都沒出什麼事。
江稚忙著安排回宥陽的事,將江凝送回芙蓉院後,他便回了東院。
趙啟驍那邊有裴家出面,江凝便不用再憂心。
想到祁連去打探嵐清長公主的事已有好幾日,一點回音也沒有,江凝倒有些不安起來。
再過兩日他們就要離開京州城,也不知到時候祁連會不會到宥陽去找她。
心裡記掛著這事,到了夜裡,采荷鋪好床榻時,江凝告訴她自己晚些時候再睡。
她坐在窗台邊,有意無意朝窗外探去,便是在等祁連。
夜半子時,她人睏乏得厲害,正要開口喚采荷進來,忽覺窗台上有一陣響動,她立刻抬頭往外探去,只見一身穿玄色暗紋蟒袍的男子已坐到自己面前。
熟悉的松香味撲面而來,不是謝沉胥又會是誰?
江凝眼底閃過異色,原以為自己等來了祁連,不曾想卻是謝沉胥。
她驚詫之餘,心頭又湧上一陣慌意。她派祁連去永安侯府至今杳無音訊,難道是被謝沉胥察覺了什麼?
「世子深夜到訪,難不成又是想來看看小女麼?」
迫使自己穩下心神後,江凝佯裝鎮定自若問他。
「聽說你要回宥陽去了?」
謝沉胥卻充耳不聞,一雙深眸緊盯著她。
江凝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強有力的氣勢壓著似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回去祭祖。」
江凝依著外界傳言的那般告訴他。
「在我面前,難道你還要說謊?」
謝沉胥覺得好笑,一語道破她的謊言。
江凝笑了笑,漂亮的眸子裡露出嘲意,「世子騙了我這麼久,我何以就不能誆騙你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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