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害怕,又惱怒,謝沉胥的囂張讓她無所適從,甚至想不到應對的法子,只能無計可施瞪著他。
江凝心裡很清楚,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便有這樣的實力。
「這麼說,你一直知道我找人在調查此事?」
默了片刻,江凝自嘲般問出口。
她還天真地以為祁連的身手在謝沉胥之上,他並不知曉此事。
「做,還是不做?」
謝沉胥未有應答,只盯著她問。
「此事關乎江家,並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
江凝微微挺直脊背,想要讓自己不那麼卑微。
「三日後,本世子要知道答案,六姑娘。」
他涼薄的唇角暈開一抹笑意,手鉗住她下頜,指馥用力摩挲著她柔軟的唇,深邃的眸底仿若在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
回想起那晚孟承御也曾對自己做出過這樣的舉動,江凝心中漸生出隱隱不安感。
「以後別讓人亂碰,誰都不行——」
他的話帶著以往用在她身上的霸道,絲毫未變。
不消一刻,他鬆開手,從她眼前消失。
江凝漸漸攥起指尖,她篤定謝沉胥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並未被江家軍完全清除乾淨。
不然孟承御與她的事,他怎會那般清楚?
心中又亂又煩,原想著將江稚叫過來的江凝暫且打消這個念頭,先讓采荷替自己沐浴更衣。
約莫到後半夜,她才慢慢睡過去。
隔日,她早早便叫來江稚,將昨夜謝沉胥與她談的條件告訴他。
瞧著她這副神色憔悴的樣子,江稚便知道她昨夜沒睡好。
「你打不打緊,要不要再歇一歇?」
江稚聽完,卻神色擔憂地看她。
江凝反應過來,連忙道:「不礙事。」
「我相信他能保江家無虞,可就是怕北椋人狼子野心,拿走軍機秘圖後將燕齊占為己有,若是家國都沒了,咱們一家又怎能苟活?」
江稚到底是男子,心中想的更多是家國,即便是燕齊皇室曾寒了江家的心。
「那依哥哥的意思,咱們還是按原計劃麼?」
江凝現下心思還是紊亂的,她總覺得,昨夜謝沉胥的話在暗示她什麼。
她與他打交道的時日已不算短,對他還算是有幾分了解。
江稚點點頭,「咱們總不能被他兩三句話就給嚇到,那樣還如何與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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