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心。」
錦兒趕忙將她扶住。
「錦兒,去收拾東西。」
紛亂的思緒一下停頓下來,平陽開口囑咐她。
「收拾東西?您要去哪兒?」
錦兒不解,謝沉胥還在這兒,以前平陽是費盡心思都想要跟著謝沉胥,如今他好不容易讓她跟在身邊,她怎會動這樣的念頭?
「回北椋。」
她氣若遊絲道。
「可上回明緒殿下他...」
北椋是魏明緒的地盤,錦兒擔心上次平陽被他挾持的事再次發生。
「阿胥上次已經將東西給他,他不會再為難咱們。」
平陽卻是鐵了心般要回北椋,上次她是親眼見到謝沉胥將東西給了魏明緒的。
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她想魏明緒總不會再找她的麻煩。
「那要不要跟世子說一聲?」
錦兒猶疑著,也怕謝沉胥後面會怪罪於她。
「不用了,一會兒我會給他留封書信。」
平陽咬了咬牙。
「奴婢省得了。」
錦兒只好噤聲。
夜半三更,眾人都歇下後,平陽和錦兒喬裝成男子模樣,悄悄從客棧離開。
馬車緩緩駛出滄州城,往北椋方向而去。
隔日,翟墨才從平陽的屋子裡拿到她留下的書信。
「阿胥,我回北椋了,你也早日回來。」
她在信上只留下一行小字。
「啪——」
謝沉胥猛地拍桌,「人跑了你們都不知情?」
他怒問眼前的翟墨。
「守客棧的鐵衣衛昨夜被迷暈了...」
翟墨低著頭,後脊背發涼小聲說著。
「連這點藥都防備不了?」
謝沉胥實在想不到,平陽那麼嬌弱的一個人,竟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郡主這些年的醫術愈髮長進,就連迷暈人的功夫也比幾年前長進許多。」
緊接著,翟墨將被迷暈的鐵衣衛仍舊昏迷不醒的消息告訴他。
謝沉胥煩躁地揉揉眉心,爾後冷冷盯他:「還不快派人去追!」
「是!」
這下翟墨才逃也似的跑出去。
平陽擅自離開也不能打亂他們的行程,謝沉胥只能派人先去將她尋回來。
離開時,江凝發現只剩下一輛馬車。
「還有一輛馬車呢?」
她開口問謝沉胥。
「被平陽帶走了。」
他面色平靜般回,竟瞧不出一絲擔憂情緒。
可江凝知道,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中著急得很,只不過他善於將自己情緒偽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