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他相識多年,而江雪晴嫁給他不過兩年,何以就敢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又怎麼敢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我倒是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你們江家姐妹,倒是如出一轍。」
蕭歆雯冷冷看她,言語間滿是嘲意。
江雪晴臉色變了變,「江家姐妹?」
「難道你不知道麼?江雪柔為了將丁夏宜趕出寧王府,跑到我面前來低聲下氣求著我幫她。而她與你才是親姐妹,卻與你背道而馳。」
「看她是你親姐姐的份兒上,我可是沒少幫忙。」
蕭歆雯倒是不怕將這些事告訴她,便是要狠狠刺傷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感情,讓她們走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姐姐她執念太深,我倒是希望蕭姐姐能幫我勸勸她。」
江雪晴將姿態放低,眼神裡帶了幾分卑微。
「倒是我看錯了,看來你比你那位親姐姐聰明得多。」
蕭歆雯眼裡嘲諷之意不減,甚至還多了一絲忌憚。
以前的江雪晴可比不上江雪柔,可自從知道江雪柔在背後算計她後,她卻似乎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妾身今夜說的話,還望蕭姐姐能好好想想,咱們總歸都是為了太子殿下好。」
江雪晴見時辰差不多,便起身同她告別。
蕭歆雯抱著懷裡的趙拂好一會兒後,才依依不捨將他交回她懷裡。
「好好待他。」
她咬著牙,放下傲人姿態說出這句話。
「妾身會的。」
江雪晴輕一點頭,趁夜色抱著趙拂快步離開。
「小姐,方才她說的那些話,您可別聽進去。」
凝霜就站在一旁,待江雪晴離開後,她緊忙提醒蕭歆雯。
「已經在江雪柔那栽了一次跟頭,我又怎會在江雪晴這再栽次跟頭?」
「我幫江雪柔,不過是看著她們姐妹倆互斗罷了。」
蕭歆雯眼神冰冰涼涼,噙著一抹狠毒。
這一夜心緒難安的除了蕭歆雯,還有永安侯府上的永安候和嵐清長公主。
永安候收到了江奉璽他們傳回來的密信,信件上面說得不慎詳細,但三言兩語間,永安候足以窺出信中之事。
「侯爺是說,阿胥不是咱們的孩子?」
嵐清長公主聽永安候講訴完信中之意,只覺心口好似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讓她又疼又悶。
「這是江老護國公的親筆字跡,他沒有理由騙咱們。」
永安候剛看到這封密信時,亦是震驚不已,可待他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當年和謝沉胥從北椋回來後,謝沉胥性子的變化,又覺怪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