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
魏向賢如實回。
半個月前,也就是謝沉胥處理好軍械營地的事,從匈奴南部啟程離開的日子。
正因為太過巧合,魏向賢才未敢在信上與他提及。
「看這手筆,想來你懷疑的沒錯。」
謝沉胥面色陰陰沉沉,眼裡藏著銳利鋒芒。
「會不會是你在燕齊時,就被盯上了?」
謝沉胥在燕齊的事,只有魏向賢一清二楚,就連北椋帝,都不及他知道得透徹。
「如今的燕齊皇室中,除了登上太子之位的趙啟驍,沒人有這樣的本事。」
謝沉胥在燕齊朝堂侵潤多年,自是了解靖桓帝生出的那幾個兒子是個什麼德性。
趙啟驍是七個皇子中出身最不起眼的,也是蟄伏時日最長的,他既然坐上了太子之位,便會想方設法將這位子坐穩,絕不容許那幾位不成器的皇子打他的主意。
只是,他為何會知道謝沉胥已然拿到軍械營地?
這一點,困擾著謝沉胥。
「王爺,魏明緒的事得抓緊處理,若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趙啟驍那邊,由我來對付。」
末了,謝沉胥面色沉著道。
「本王明白,只是你這回挑斷他的手筋,陛下未必會赦免你。」
便是舉棋不定,魏向賢才一直沒按計劃進行。
「放心,便是他派人來,我也不怕。」
謝沉胥給了他答案,讓他放手去做事。
魏向賢擔憂地看著他,隨即道:「好。」
臨行前,謝沉胥拜託了他件事,將平陽放在他府上,讓他幫忙照看。
如今平陽的身子虛弱不已,不宜同他四處奔波。
魏向賢點頭答應下來。
將她帶到她要住下的院子時,謝沉胥叮囑她:「在這府上要好好聽八王爺的話,別到處亂走,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我...」
平陽滿眼祈求地看他,很想跟他說跟他一塊走,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她已經給他添了許多麻煩,這段日子她纏著他,能看得出來他臉上雖帶著笑意,可眉眼間卻總是陰鬱沉沉。
「聽話。」
謝沉胥哄她。
咬了咬唇後,平陽終是點點頭。
夜幕降臨後,謝沉胥起身從王府外策馬離開。
平陽盯著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只覺心裡悲戚又失落。
「去給郡主熬碗寧神安眠的參湯。」
魏向賢見她失魂落魄站在院門口,轉頭吩咐身後侍從。
「是。」
那侍從點頭,便下去準備熬煮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