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稍稍點頭,並未再多言。
隨即,他將段雲驍和趙啟寧他們趕路的進度稟告給謝沉胥,方輕手輕腳退下去。
彼時的北椋皇宮內,趙啟驍正站在魏明緒身前,他的四肢上都纏著厚重的藥包,整座寢殿內都瀰漫著一股濃郁藥味,令人有些不適。
「聽說,謝奉淮回來了?」
魏明緒在北椋都城內的眼線遍布各處,消息很快傳到他耳中。
想到趙啟驍是燕齊人,隨即又冷哼道:「不對,你們應該更習慣叫他謝沉胥。」
趙啟驍稍一點頭,「他今日確實回到了八王爺府上。」
「八王爺,仗著先帝給的那一點點權力就敢在北椋護著謝沉胥——」
從魏向賢處處袒護謝沉胥那一刻起,魏明緒便知道他們倆人之間交情不淺。
「太子殿下,如今咱們還得靠著他找出軍械營地,人還不能動,只能密切盯著。」
趙啟驍見他情緒激動,生怕他會做出什麼誤判的錯誤。
「說來也怪,北椋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怎麼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說到這個魏明緒更是惱怒,虧自己還是這北椋的太子,就連個世子都對付不了。
「本王想,會不會與謝昀有關?」
來到北椋後,趙啟驍便在魏明緒的協助下,飛快熟悉謝沉胥盤踞在北椋的勢力。
這些勢力他們雖未一一擊破,可早已派人混進去,就是找不到謝沉胥從匈奴南部帶回來的軍械營地。
趙啟驍思來想去,也唯有謝昀身上還能做做文章。
「謝昀都死了十多年了,他並未給謝沉胥留下什麼。」
謝昀生前是北椋有名的戰北候,他的那點底細魏明緒早已叫人查得一清二楚,他想不通趙啟驍為何突然提到這個人。
「他是死了十多年,可他生前立下的戰功想必殿下比本王更清楚,那麼功勳顯赫的人,難道不會給自個兒子留下些東西麼?」
趙啟驍是萬萬不信。
「他身邊以前是有許多親信,可咱們不是都查出來了麼?」
魏明緒躺著不能動,待久了身子也有些發麻,蹲在他身邊的侍女察覺到他的不適,連忙幫他挪了挪身子,並將他四肢上的藥包換下來。
看到他那已經潰爛的傷口,趙啟驍幾不可微皺了皺眉頭,謝沉胥下的毒手可真是夠重的。
「或許除了親信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呢?」
這正是趙啟驍懷疑的地方。
「看來,還是得盯著他。」
魏明緒沉了沉眸,眸光露出陣陣兇狠。
他的人找了那麼久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便說明謝沉胥將東西.藏.得極深。
「本王下去囑咐。」
寢殿內傳出的藥味愈發濃郁,趙啟驍有些憋不住,匆匆行過禮數便退了出去。
「殿下受苦了。」
相言見狀,同往常一般給他遞上塊帕子,讓他緩過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