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女子眨眨眼睫,見他不言語以為是他生氣了,忙解釋道:「我叫芍藥,公子若是不想透露自己身份可以不必說。」
聞言,謝沉胥卻面露無奈解釋道:「並非是我不願說,只是我腦子亂得很,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姓甚名誰。」
「不記得了?」
「難道是我用錯藥了?」
芍藥緊張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懷疑和愧疚。
「你別緊張,應當不關你的事,若是你真用錯了藥,我又怎會撿回一條命?」
謝沉胥卻並無責怪她的意思。
他方才在屋內看過自己身上的傷,傷口離致命處只偏差一寸,他能斷定自己昏迷時定然已經奄奄一息,芍藥能將自己救活過來已十分不易。
見他並無責怪自己之意,芍藥才放下心。
將藥倒出來後,謝沉胥與她一道回到屋內,開口問她:「姑娘怎會一個人住在這荒郊野嶺之處?」
他都看過了,這院子裡只有芍藥一個人的東西,並無其他人跟她生活。
話落,芍藥卻緩緩低頭,指尖哆嗦道:「實不相瞞,我乃是西晉章華公主身邊的婢女,兩年前因得罪了她,她不僅讓人將我的臉給劃傷,還將我丟在這裡,每隔一個月便會到這來戲弄我...」
「西晉章華公主?」
謝沉胥怔了怔,他沒想到堂堂一個公主竟如此心狠手辣。
「嗯...」
芍藥輕輕點頭,並不敢再多言。
「駕,駕,駕——」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朝小院趕來。
「她來了,公子趕緊躲起來——」
芍藥驚慌不已,催促謝沉胥藏身。
「不必。」
謝沉胥卻是按下她催促自己的手,起身示意她躲在自己身後。
「賤婢,還不快出來迎駕——」
馬蹄聲戛然而止,隨之傳來的是一陣尖細的叫罵聲。
屋門被裡面的人緩緩打開,最先出來的卻是個男子。
章華見到這小院裡突然多了個男子,先是驚詫地盯著謝沉胥,隨即華貴面容上多了幾分戲謔與陰狠:「怎麼?待在這麼個荒郊野嶺,也能讓你找到男人?」
「真是個下賤玩意——」
芍藥心底一片慌張,就要從謝沉胥身後出來朝她下跪認罪,被謝沉胥抓住她的手,讓她乖乖站在自己身後。
「從哪裡來的野男人,難道還想替她出頭不成?!」
「老實的,本宮勸你乖乖走開。」
章華氣焰囂張,嫌惡地盯著謝沉胥叫囂。
「你既貴為公主,將她的臉給弄花也就罷了,怎還要將人丟在這兒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