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位置早就該讓給我了,真不知道他成日占著作甚?我便是看他是咱們父皇的面子上,才忍了他這麼多年,不然他還能活到今日?」
章聿面色傲然道,是全然不將西晉帝王看在眼裡了。
章華稍稍斂眸,低聲道:「莫要被朝中臣子抓了把柄才是。」
自他們的母妃去世後,她便十分珍惜她這位皇兄,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而且是她唯一的倚賴,若是這份倚賴沒了,她便也沒家了。
「你放心,皇兄行事一向謹慎,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章聿凝向她,面目溫情道。
章華點點頭,隨即好似突然想到什麼般:「那我便先帶他回去了。」
「嗯!」
章聿看出她眼底慌張神情,點了點頭。
章華叫了謝沉胥一聲,帶著他一道往外走。
「你今日叫我過來,便是想讓你那位皇兄考驗我的?」
謝沉胥雖從頭到尾未插過一句話,可心裡卻十分清楚章華今日帶他過來的目的。
「你看出來了?」
章華邊往外走,便饒有興致問他。
「為何要這麼做?」
謝沉胥卻是不回她,執著問。
「讓皇兄考驗你適不適合留在宮內。」
章華倒是也不想瞞他,與他說清楚。
「留在宮內?我為何要留在宮內?」
謝沉胥皺皺眉頭,仿佛章華的話惹得他十分不悅。
「那你想起你的身份了?」
「你若是記不起自己的身份,還想要去哪兒?」
「既然要留在宮裡,總得幫我皇兄做點事,日後他登上皇位,少不得你的好處。」
章華又端回她身為公主的高姿態,睨著他高高在上道。
「我可不要這些好處。」
謝沉胥卻十分不屑。
章華懶怠再搭理他,催促他快步往外走。
倆人坐上轎輦,聽到外面傳來郭槐的聲音,章華輕輕挑起車帘布一角,見到他被高旭急匆匆帶著往裡走,暗自鬆了口氣。
轎輦與郭槐擦肩而過,往皇宮行去。
郭槐怪異的回過頭看一眼,看到是章華的轎輦,這才放鬆警惕。
「將.軍快點走吧,殿下在裡面等得著急呢!」
高旭見他頓下腳步,催促他一聲。
郭槐撇撇眉頭,抬步跨入門檻內。
北椋都城。
說來也奇怪得很,江凝告訴平陽,她來到賢王府上,便是為了等謝沉胥從鄴城回來,可她來了半個多月,平陽都見不到她的面。
晨間她出門極早,夜裡又回來得極晚,每每等她回到賢王府,平陽都已經睡了。
自從她懷了身孕後,尤為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