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賢王府上的下人提起過八王爺以前有一個女兒,興許是將平陽當成他的女兒了。」
思來想去,謝沉胥也只能想到這個。
「他有女兒的事,連你都不知情?」
江凝覺得疑惑。
「他的事我從不過問,我是因為父親生前同我說八王爺才是明君,加之他在北椋的名聲也極好,才決定要替他做事。」
說到底,謝沉胥還是因為謝昀才那般相信魏向賢。
想不到,自己最後卻成了他丟棄的棋子。
「好在你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
江凝靠在他懷裡,忽覺有些後怕。
「是你夠聰慧,我是撿到寶了。」
謝沉胥說著,低下頭在她額頭上深深啄了一口。
「姑娘,世子,到了。」
外面卻忽然傳來采荷的聲音,江凝慌忙從他懷裡挪開。
幾人回到宅子裡,江凝去通知趙玉瓚一聲後,眾人便準備著等三更天。
三更天一過,眾人從宅子離動身離開。
馬車馳騁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們沿路的障礙都已被郭槐清掉,城門口的守衛也鬆懈許多,侍衛們都以為謝沉胥今夜不會再冒險出城。
可卻在他們鬆懈之時,一輛馬車徑直往城門口衝來。
「攔住他們——」
昏昏欲睡的侍衛們一下清醒過來,想要拉木樁攔下他們時已經晚了。
幾把長刀在夜空中划過一陣寒光,守城侍衛們的鮮血灑到城牆上,即便是在濃稠的夜色里也是可怖瘮人。
城門大破,馬車急急駛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城門上的侍衛都還未反應過來。
郭槐他們接到消息趕來時,已經晚了。
「砰——」
中宮裡傳出茶盞摔碎的聲音,章聿對著跪在地上的郭槐大罵:「堂堂驃騎大將.軍,連個人都抓不住?難不成你這把寶刀老了?!」
郭槐打了那麼多的勝仗,在抓謝沉胥時卻被他鑽了空子,令章聿無法相信。
「是末將失職,沒守好城門,求殿下責罰——」
郭槐供認不諱。
「孤肯定會罰你,可好端端的,郭將.軍偏要調走守城的兵力,實在不得不令孤深思啊。」
章聿冷眸盯著他,好似要把他藏在心底的那點心思看透。
「是末將接到線報,說謝沉胥藏匿在城西,是以末將才會調整兵力去城西搜尋。」
郭槐沉聲解釋。
「你馳騁沙城多年,兵不厭詐的道理,難道郭將.軍會不懂麼?」
章聿覺得好笑,就算是接到線報,也不必調走守城的兵力,更何況郭槐還是個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
「是末將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