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章聿開口問話,趙玉蕾便先問出聲。
章聿怪異地看著她,問聲:「難道愛妃連自己的馬車都認不出了?」
「皇室的馬車大都長得差不多,臣妾沒有注意過。」
趙玉蕾低頭認錯。
「愛妃平日裡可不是這麼疏忽大意的人。」
章聿眼裡帶著審讀,愈發懷疑是她夥同章華逃跑。
眼看著趙玉蕾就要被問責,織畫在這時挺身而出,下跪朝章聿解釋:「太子妃今日精神不太好,上了馬車後便闔上雙眸歇息,並未細心查看過今日的馬車有何不妥。」
「倒是奴婢,將馬車認錯,是奴婢的錯——」
織畫戰戰兢兢,害怕得眼淚直掉。
「既然你說是你的錯,便下去領罰罷——」
章聿並未因為她是趙玉蕾身邊的侍女而心慈手軟,隨即朝那侍從下令,「去將公主追回來——」
那侍從急忙退出去,織畫也被押了下去。
趙玉蕾悄悄攥緊手中絲帕,才發覺自己手心又出了不少汗。
好在有織畫的主動認罪,不然此刻受罰的人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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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生下孩子後,平陽的身子便變得十分虛弱,好在沒有殃及性命。
劉氏還算是有兩下子,孩子安然無事,平陽也沒傷及根本。
魏向賢給了她些銀票,便將她打發走。
原本她貪得無厭,想在魏向賢面前替家中兒子謀個好差事做,豈料被魏向賢身邊的侍衛一威脅,嚇得腿都軟了,只得拿著銀票倉惶離開。
而平陽,白日裡也只有幾個時辰是醒著的,大多數時候都在養病。
翟墨一時之間不敢再同她提起離開的事。
何況,魏向賢的人盯得很緊,便是他再如何小心,只怕也難以逃出他的監視。
直到這一日,他收到鐵衣衛傳來的密信。
趁著魏向賢去看望平陽的孩子,翟墨悄悄來到平陽屋內,將那封密信的內容告訴她。
「阿胥沒死?」
平陽欣喜若狂,原本毫無生機的雙眸里也生出亮光來。
「世子他沒事,他還說會想法子將郡主救出去。」
翟墨低聲道。
「你有沒有將我們的處境告訴他?」
平陽急切問他。
「屬下說了,還說郡主生了個男孩兒。」
翟墨急忙點頭。
「可是帶著個孩子,阿胥會有法子麼?」
自己的身子如今不能動彈,又帶著個孩子拖累,平陽的重新燃起希望的心又沉沒下去。
「世子一定會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