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剛下過一場秋雨的皇宮,宮牆青瓦被雨水沖刷得很是乾淨,可謝沉胥卻是心緒複雜。
他抬起步伐,一步步走下玉石台階。
以前總覺得要完成謝昀的遺願,扶持魏向賢登上皇位,如今他真的當上北椋的皇帝,謝沉胥的心裡卻不覺痛快。
但如今的北椋,的確需要安定下來,再也經不起任何戰亂紛爭。
若是鬧得四分五裂,定然也不是謝昀所想看到的。
彼時的謝沉胥很想有人告訴他,他到底有沒有做錯?
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內,芍藥將今日打探回來的消息悉數告訴章華。
「他與那女子十分親熱?」
章華光是聽到這幾個字,已覺心口湧上陣怒氣。
「嗯,奴婢沒有看錯,他還親自將那女子送回府。」
芍藥囁嚅道。
「本宮救了他的命,也不見他對本宮有過那般的態度,想來這女子與他交情匪淺,明日去打聽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章華氣得攥緊十指。
「奴婢明白!」
芍藥應聲後,像是又想起些話,趕忙道:「公主,上回謝世子能從西晉都城逃走,奴婢總覺得是有人在救他,莫非就是這位姑娘?」
依謝沉胥的性子,不是他信任的人他絕不會冒然跟走。
章華聽後,非但未覺得震驚,反而冷哼道:「這一點本宮早就想到了,他那時候記憶喪失,若是沒有人在背後相幫,不會這麼順利想起來。若真同那賤蹄子有關係,本宮不會放過她——」
當初發生的事漸漸浮出水面,章華眼中滿是陰毒之色。
「奴婢會儘快打聽清楚。」
她這副神色讓芍藥害怕,未免惹火上身,芍藥緊忙退了出去。
章華盯著眼前跳躍的燭光,眼中狠厲更濃。
從小到大,章聿都寵著她,她想嫁的也只有謝沉胥一個,若是得不到他,她不介意將他毀了——
這一點,她與趙玉瓚不同。
隔日,芍藥伺候她起身後,早早便裝扮好要出門。
章華昨日歇了一整日,也歇夠了,乾脆開口道:「我同你一道去。」
她倒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能有那樣的本事。
好巧不巧,倆人剛從客房內出來,便聽到樓下前來用膳的幾個女子在討論昨日新帝派人到護國公府上賜婚的事。
「聽說是給掌司大人和江家的六姑娘賜婚呢。」
「倆人平日看著無甚往來,倒是讓那六姑娘撿了便宜。」
其中兩個女子還一臉憤憤不平道。
「誰說不是呢?論姿色和才情,那六姑娘哪一點兒比得上我了?」
另一個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大抵是身份要比那兩個要高些,竟生出幾分傲氣來。
聽得章華眉頭緊蹙,看那三個女子,長相平平,氣質平平,何況來這種地方用膳,能是什麼名門世家出來的女兒,竟還妄想同謝沉胥攀扯上關係。
若非是趕著去打聽她們口中所言的江家六姑娘,章華非叫她們吃些苦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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