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提醒她。
「至少有一點他沒說錯,那女子身上穿戴確實極為講究。」
「如果她真不是燕齊人,卻能尋到那城東的布莊去,而且還同阿胥扯上關係,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江凝想不通那女子的目的是什麼,只是自己在一日之內連續見過她兩次,她便覺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那方才在府上,姑娘為何不同世子問個清楚?」
采荷不解。
他們倆人的關係發展到如今,謝沉胥不會不告訴她,還要讓她在這裡自個猜測。
「你沒看到阿胥方才不願說嗎?」
「他並不想透露那女子的身份,若真是為了朝中的事,下人通傳時他便可以拒不見她,可他並未那麼做。」
江凝面色沉著道。
「那麼說來,他們倆人見面就不是為了朝事?!」
采荷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謝沉胥和江凝成親在即,若是他做出什麼對不起江凝的事,采荷也絕不會罷休。
「當然了,應當也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江凝讓她先穩下心緒。
采荷這才松下一口氣。
倆人沒再在客棧內多待,起身往外走,坐上馬車回府。
客棧內,章華和芍藥站在窗台邊,看著下面漸行漸遠的馬車。
芍藥得意道:「公主,她上鉤了。」
「這還不算什麼,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章華轉過身,盯著桌上放著的嫁衣,面容露出陰險笑意。
「可是世子他,真的會聽公主的麼?」
方才在謝沉胥府上,聽著書房內傳出的動靜聲,芍藥仍覺心有餘悸。
「除了聽我的,他別無選擇。」
章華卻是十分篤定。
方才在謝沉胥的書房內,他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十分惡劣,但章華能感受到,他是被逼急了。
「可是奴婢怕公主會有危險。」
芍藥心下惴惴,畢竟這裡是謝沉胥的地盤,她們倆人隻身來到燕齊,便是出了危險章聿也不知道。
「本宮沒告訴他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他又怎敢輕易動本宮?」
「除了這江凝,他心裡最在乎的只怕便是那戰北侯和靜妃了。」
章華冷哼。
「公主說的是。」
看著章華那般篤定,芍藥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回府的路上,江凝臉色不太好,總覺得要有事發生。
「姑娘,要不要奴婢給您按一按?」
采荷見她臉色發白,以為她是累著了。
「不必了,回去歇一歇就好。」
她剛靠到軟枕上,突然開口道:「一會兒你到大理寺去找陸大人,就說我有事找他,讓他今晚務必道芙蓉院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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