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主街上突然發生混亂,原先守在城門口的護衛都過來支援,疏散混亂百姓和侍衛,竟沒人攔下謝沉胥和章華,讓他們順利出了城門。
等百姓們反應過來時,才知道新郎和別的女子跑了。
「混帳東西——」
護國公府里,江堯年用力拍打桌面,恨不得將謝沉胥抓回來鞭打一頓。
「父親,不若讓我去把他追回來,他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拋下阿凝離開!這算什麼回事?!」
江稚也氣得臉色發白,當江凝被送回來時,他怎麼都不相信謝沉胥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這是蓄謀已久——你怎麼知道他去了哪兒?!」
江堯年還沒被氣糊塗,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到頭來什麼都撈不著。
「可,咱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江稚以前對謝沉胥還算尊崇,此時此刻,只想將他狠狠痛打一頓。
第三百二十二章 笑柄
「自然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等將事情查明,老夫會親自將他抓回來——」
江凝和謝沉胥的親事鬧得沸沸揚揚,今日禮也成了一半,謝沉胥卻半途弄出這樣的事來,算是將江凝的清白毀盡了——
日後,只怕是徹底淪為了京州城的笑柄。
江凝受過那麼多次屈辱,原本都能被她化解躲過,可這一次,她卻是徹頭徹尾被人拿來當唱戲看的戲子。
在江堯年眼裡,謝沉胥這樣做無疑於讓江家也跟著蒙羞。
江家如今正得聖寵,此事一出,難保不會被朝中其他眼紅的官員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江堯年越想越頭疼,好好的一場親事,卻弄成了這樣——
「兒子知道怎麼做了——」
領會江堯年的意思後,江稚急忙走出廳堂外。
原本來喝喜酒的賓客,喝到一半得知江凝和謝沉胥的親事鬧成這樣,只得放下手中酒盞,藉口先回去了。
熱鬧不已的江家,還不足一刻鐘,變得寂靜無比,只剩府上的下人們在屏氣收拾殘羹冷炙。
見到江稚滿身怒氣出府,下人們更是縮起腦袋,愈發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惹著這些正在氣頭上的主子們。
芙蓉院裡,江凝還在昏迷中。
她身上的百鳥朝鳳嫁衣已經被裴清眉換下來,大夫孟氏也已叫人請來。
大夫診過脈後,說江凝是一時受了刺激,刺激過度才導致昏迷不醒。而且,她意識里似乎就不想醒過來,不想面對這一切。
聽著大夫說完,孟氏又忍不住掉下眼淚。
「那,她吃藥後能醒過來麼?」
裴清眉邊撫著孟氏心口,邊問那大夫。
「這要看她的造化了,老夫開的藥方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主要還是靠她自個兒。」
大夫不甚篤定道。
他們這種人,最怕遇到這種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