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寬慰裴清眉。
「嗯,你也累了一日,也該歇息了。」
裴清眉看他這一身疲憊,便知道他今日跑了不少地兒。
「不錯,明日還要繼續去打聽那負心漢的下落——」
儘管知道謝沉胥有苦衷,江稚還是無法原諒他對自己妹妹做出這樣的事。
去西晉的路上。
「本宮累了,想先歇一歇再趕路——」
子時已過,謝沉胥同章華還在趕路,章華好幾次叫謝沉胥停下來他都沒聽。
這一次,謝沉胥也像聽不見似的,勒緊鬃馬韁繩往前趕路。
「謝沉胥,你別以為早日回到西晉我便能早日告訴你,你得將本宮哄高興了,本宮才會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見他充耳不聞,章華本就積鬱在心間的怒氣一下噴涌而出,對著謝沉胥叫囂。
「嘶——」
猝然間,謝沉胥勒停鬃馬,伸手攥住章華手腕,一下將人從轎輦內扯出來。
「公主——」
嚇得芍藥大叫。
就連章華的神色,也浮現過一陣驚慌。
謝沉胥冷冷盯著她,眼神如臘月寒冰狠狠道:「本世子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
「我說了會跟你回西晉完婚,必然會安分守己跟你回去,可你也別想再同我耍什麼花樣——」
「否則,我大可以將你們西晉和北椋皇室掃平,一同去跟我父親母親陪葬——」
「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
「你,我不過是累了...」
「不歇息便不歇息好了...」
章華看著他這暴怒如雷的樣子,到底是害怕得低下頭顱,她知道謝沉胥今日能做到這樣已是最大的讓步,她不能將人逼得太緊。
謝沉胥冷哼,狠狠鬆開手。
「公主...」
芍藥擔憂地要看她的傷口,被她一把將衣袖扯下,勒令道:「趕緊趕路——」
「是...」
芍藥只得又拾起韁繩。
章華坐回轎輦內,委屈地抹淚。
不過看到穿在身上的百鳥朝鳳嫁衣,她心裡又覺解氣不少。
寂靜的夜裡,謝沉胥聽著耳邊的馬蹄聲,腦海里浮現的全是江凝的影子。
他迫使自己穩下不安的心神,靜靜跟著章華往西晉趕。
幾日後。
遠在蘄州的趙玉瓚,得知謝沉胥在和江凝大婚之日,拋下新娘子同別的女子遠走的消息。
她聽到後,神色忽然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