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還有些心悸,不敢直視平陽,她雙手緊緊攥著,遲遲不伸出來。
「你我主僕多年,我是不該懷疑你。可就連阿胥信了那麼多年的八王爺,到頭來都能那樣待他,由不得我不懷疑你。」
「錦兒,是我對不住你。」
平陽愧疚的語氣讓錦兒面色又委屈又羞愧,她乖乖伸出了手,卻是沒打算讓她替自己處理傷口,而是解釋道:「郡主會懷疑奴婢,便是因為奴婢沒有做好。」
「奴婢竟看不出來郡主每日喝的補藥有問題...」
錦兒悔恨的眼淚從眼眶掉落下來,看得出來是真心疼平陽受了魏向賢這麼多日的矇騙。
「這不能怪你,我自詡醫術還算不錯,還不是照樣沒看出他的陰謀詭計。」
平陽眼底透著絲絲冰冷,不是針對錦兒,而是針對魏向賢。
「那咱們明知道那裡是龍潭虎穴,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了麼?」
錦兒心裡明白,魏弗陵還在賢王府內,平陽不會扔下他不管,便是狼窩也得回去。
「來,我先幫你上藥。」
平陽未有應答,打開藥膏給錦兒上藥。
雖然不想再回那龍潭虎穴,可平陽卻知道這回有謝沉胥守在她身邊,故而她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擔驚受怕。
馬車不徐不緩往城內趕去,彼時弘華寺外的密林內,早已躺著幾具屍首。
魏向賢得知平陽今日回來的消息,早早便命人給她備好飯菜,將魏弗陵抱在身邊等她。
「王爺。」
進府後,平陽按著翟墨說的,來到魏向賢面前,看到多日未見的魏弗陵,她行過禮數後將魏弗陵抱到自個懷裡逗他。
「總覺得多日不見,可這也才過去沒幾日,怎麼感覺就長大了許多。」
平陽笑著道。
抱著魏弗陵時,她明顯感覺到他比之前重了。
「你這是在怪本王將他養得太好了?」
魏向賢湊近她,自然而然捏著魏弗陵的小手。
平陽忍著心中不適,臉上透著歉意解釋道:「怎麼會呢?王爺替我將陵兒養得這般好,我感激還來不及。」
魏向賢若有似無笑了笑,隨即問她:「昨日是靜妃的忌日,阿胥不能回來替他母妃上香,你可有替他問候他母妃?」
瞧著是一番平平無奇的話語,卻透滿探究。
「嗯。昨日我還盼著阿胥會出現,可誰曾想等了一日也未見到他的蹤影。」
平陽說著,自顧自抹去眼角淚珠。
魏向賢給她遞上張帕子,寬慰她:「我也希望他還活在這個世上,可事到如今,他卻是一點下落也沒有。」
「王爺為他做的事已經夠多的了。」
平陽哭著哭著,不輕易間靠到他肩頭上,好似自己都未曾察覺。
魏向賢當她是傷心過度心底不由自主對自己生出的依賴,伸手置到她肩頭上,溫聲細語寬慰她。
直到懷裡的魏弗陵鬧著睡覺哭出聲來,平陽才猛然反應過來,慌忙從魏向賢懷裡躲開。
「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