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魏向賢最擔心的便是平陽,只要一想到她心有鬱結,他的心就揪得生疼。
翟墨搖頭道:「是宮內走水了,火勢從清心殿一直燒到了玄武殿,就要燒到軒轅台上了——」
「怎麼這種時候才來通稟?!」
聽到火勢要燒到軒轅台,魏向賢瞬間慌了,他登基時要領著台下的百官在軒轅台上祭天,在這種時候走水,能是什麼好兆頭?!
「聽說是宮內劉總管怕消息傳到您這兒來,以為能控制火勢,便先瞞了下來,誰知道火勢越燒越大,最後發現瞞不住了。」
翟墨小聲解釋。
「混帳東西——」
「即刻擺架進宮——」
此刻什麼平陽都從魏向賢腦海里消失,他關心的是宮內的大火能不能被撲滅。
待魏向賢從賢王府內離開,謝沉胥等人才悄悄潛入府內。
彼時的平陽抱著魏弗陵站在屋門前翹首以盼,她服了解藥後身子好了些,一到時辰便站在屋門口張望,想知道謝沉胥今夜會不會來。
夜風裹著涼意,即便是身子單薄,平陽也不願回到屋內,生怕謝沉胥來了她沒看到。
「郡主,是世子——」
好在眼尖的錦兒一下見到謝沉胥朝她們院子奔來的身影。
「阿胥——」
黑夜中,即便那只是一道黑影,平陽也一下將他認出來。
謝沉胥快步來到她面前,看著眼前消瘦的人兒,懷裡還抱著個孩子,謝沉胥心內五味雜陳,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擠出句話:「我來了。」
平陽淚如雨下,哽咽地點了點頭。
「趕緊先離開這兒——」
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一旦被魏向賢發現他們的計策,他們便插翅難逃。
如今的北椋都城早已是魏向賢的地盤,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好!」
平陽也知道事態緊急,將魏弗陵交到他手裡,隨著他們一道從後門悄然離開。
好在仲煌他們早有安排,不僅清退了王府內的侍衛,也早就備好馬車在後門侯著。
得以和謝沉胥坐上馬車,平陽的一顆心才安定下來。
謝沉胥小心翼翼將魏弗陵還到她手裡,眼神晦澀道:「他長得像你。」
他不確定平陽喜不喜歡他說這樣的話。
「我不會將過錯怪到他身上。」
平陽盯著懷中睡熟的小人兒,面色釋然許多。
「平陽,讓你受苦了。」
直到馬車穿過擁擠的人群,迅速駛出北椋都城,謝沉胥才敢說出這句話。
「阿胥,我也沒有怪你。」
平陽眼圈通紅笑著,她笑謝沉胥不該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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