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堅決,淚水從眼眶裡滑落下來,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獨留下錯愕的賀繁州。
李元整個人都怔了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今日受傷的是孤,你說她會不會這樣?」
背對著李元的賀繁州忽然開口問。
「一定會的——」
在這種時候,李元只能這麼回話。
賀繁州苦笑出聲,卻是沒再說話。
江稚守在謝沉胥的屋子外,見到江凝跑過來,頓覺不對勁。
「阿凝,你來這做什麼?」
很明顯,江稚對她的到來並不贊成。
「讓我進去看看世子的傷勢——」
江凝的淚水哭花了臉,她不知道謝沉胥為何會受傷,只想進屋看看他。
「他那樣的身手,怎會輕易受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趁著四下無人,江稚把江凝拉扯到一旁,低聲斥責她,先讓她看清謝沉胥的真面目。
「不管他是不是有意,我都要進去看他一眼。」
「阿哥,你就讓我進去吧...」
在跑來見謝沉胥的路上,江凝明白自己有多擔憂,她甚至害怕這輩子都再見不到謝沉胥。
那樣,她才會後悔一輩子。
「你進去吧。」
見勸說無果,江稚只好放手。
江凝走進屋子裡,翟墨見她過來趕忙站到一旁。
「阿胥...」
她來到床榻前,只見謝沉胥面色蒼白,一看便知道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御醫怎麼說?」
她開口問翟墨。
「御醫說世子傷口太深,這幾日都得小心看護著,何時能醒過來還要看傷口癒合的效果。」
翟墨小聲翼翼回。
看到江凝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也才明白昨夜自己的主子明明知道北椋派來刺客,為何不做準備。
此刻這招苦肉計,想來是見效了。
「這屋子怎麼這麼冷?」
「去準備些炭火過來。」
江凝剛坐下來便能察覺到屋子內溫度很低,這對受重傷昏迷的謝沉胥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是。」
翟墨趕忙退下去準備炭火。
出來時,見到江稚一臉沮喪地站在外面,急忙耷拉著腦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