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讓自己看起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才好糊弄過去。
進入魏向賢的兵營時,他身上已經沾染滿塵土。
守在兵營前的侍衛一見到是高旭回來,連忙帶著他往魏向賢的營帳走去。
見到站在自個眼前的高旭,魏向賢亦是十分興奮。
翟墨按著高旭平日裡的做派,同魏向賢回稟九華山行宮發生的事。
聽到謝沉胥已死的消息,魏向賢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一片已然勝券在握的感覺。
隨即他又慰問了翟墨幾句,便讓他下去歇息。
不過待翟墨一走,他便招呼身邊的侍衛過來,讓他到京州去打聽翟墨說的話是真是假。
翟墨透過營帳帘布看著那道匆忙從魏向賢營帳內悄然離開的身影,嘴裡低聲咒罵一句:「老奸巨猾的東西——」
好在謝沉胥料想到他會這麼做,事先囑咐了翟墨讓他熬過這大半個月,他才沒這麼快放鬆警惕。
大秦都城外,每日都有北椋兵與西晉兵打起來,只不過都是不痛不癢打著,並沒有太大的破壞力。
「這老東西,也不知要做什麼?!」
郭槐是個粗人,對於他來說,要麼就酣暢淋漓的打一場,要麼就別來找事。
此刻讓他與別人同撓痒痒似的僵持著,比打他一頓還要難受。
「你沒看出來啊,這是在試探咱們呢。」
陸謙白他一眼。
「咱們有什麼好試探的?!難道他害怕世子同上次那樣,給他來個瓮中捉鱉啊?!也不看看他心思還在不在這兒?!」
謝沉胥就這麼扔下個爛攤子跑了多日,也不見個動靜,郭槐是滿腹牢騷沒地發,回回逮著陸謙就朝他泄憤。
「你急什麼?世子說了會回來便會回來,絕不會就這麼撇下這不管!」
陸謙還是一如既往維護謝沉胥,郭槐的話總能點著他的火。
「這話你都說多少遍了?也不見有個准信!」
郭槐繼續同他罵罵咧咧。
「郭大將.軍,按你這副性子,也不知道你這些年的仗都是怎麼打過來的。」
見他時常耐不住性子,陸謙眼裡露出鄙夷。
「那是老子的事,你莫要管!」
郭槐話剛說完,聽到外面傳來的號角聲,又罵罵咧咧起身,走到城牆上繼續盯著城外的戰況去了。
「不過好在,是個有責任心的。」
盯著他站在城牆上的背影,陸謙握著手中茶盞道。在他眼裡,郭槐也就剩下這點優點了。
傍晚時分,還被他抓回來個人。
「此人是?」
陸謙不明所以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男子。
「我見他鬼鬼祟祟徘徊在我們的哨站那,便命人將他抓回來審問——」
「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來滋事的,倒像是魏向賢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