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謝沉胥始終想不清楚,昨日江凝還答應得好好地,怎麼過了一晚就變了卦?
直到馬車回到賞月樓前,他還是心神不寧的模樣。
「如何?」
平陽一直在樓內等著謝沉胥,她想知道謝沉胥有沒有同江家人解釋清楚。
謝沉胥沒有說話,徑直走上樓。
平陽疑惑地看向翟墨,翟墨朝她搖了搖頭,平陽瞬間明白怎麼回事。
「阿胥,你別灰心。」
在屋外敲了敲房門,平陽才抬步走入屋內。
「我想不明白她昨日明明答應了,方才又為何要反悔?」
平陽是謝沉胥極少能說得上知心話的人,此刻他腦子混亂,也唯有向她傾訴。
「興許,六姑娘有她的苦衷。」
平陽想告訴他,江凝比誰都迫切想要嫁給謝沉胥,這回反悔興許是像他之前那樣,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如今江家其他人應當不想她嫁給我,她反悔或許是為了江家人。」
回來的一路上,謝沉胥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緣由,不然依江凝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
片刻後,平陽提醒他:「或許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對呢。」
「還有一半?」
謝沉胥可謂是當局者迷,而平陽則是旁觀者清。
平陽無奈般道:「你瞧瞧你,真是被六姑娘給困住了,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清楚,可一點兒也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阿胥。」
「什麼?」
謝沉胥皺皺眉頭,仍舊想不明白平陽的話。
「你既然能想到六姑娘是為了江家人才不願意嫁給你,又如何想不到江家人為何要反對六姑娘嫁給你?」
平陽不緊不慢笑問。
隨即又提醒他:「你可想清楚了,以前你娶六姑娘可以只對她一個人負責。可如今依你的處境,你可還能只對她一個人負責?」
謝沉胥臉色一下沉下來,恍然道:「難怪她說讓我先回去解決北椋的事,原來問題出在此處。」
「那些北椋臣子還等著你回去主持大局,倘若你不幫他們,他們可是要將北椋鬧個底朝天。」
「可你這雙手若是沾了北椋朝事,你可還能脫身?北椋離京州可是有上千里遠,若是哪天哪位臣子硬要給你塞個女子,六姑娘怎麼辦?若我是江家人,我也不願她受這樣的委屈。」
平陽一番話說得真摯,是真真切切有站在江凝的立場去考慮。
「多謝你點醒了我。」
半晌後,謝沉胥總算想通許多。
「你想通就好。」
平陽見他神色不如剛回來時那般陰鬱,也放心許多。
隔日,謝沉胥沒有同江凝打過招呼,還是來到江家。
他的性子江堯年心中清楚,思量許久後才打算到前院來見他。
江稚陪同在江堯年身旁,若是出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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