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平陽最擔憂的就是江凝,那些賊人的目的是為魏弗陵而來,而江凝只不過是當了她的替罪羊。
倘若江凝有什麼事,平陽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謝沉胥。
「好,奴婢去跟寺里的小沙彌說一聲,若是陸大人折返回來,也好知道我們的去向。」
采荷說著,得了平陽的應允後便急忙往外走。
跟守在院外的小沙彌交待清楚後,采荷拿上行李同平陽快步坐上馬車離開。
夜晚趕路,兩個女子的心裡都不太安穩,荒山野嶺的,又沒有護衛在旁,平陽和采荷只得相互給對方以慰藉,祈求能早些回到北椋都城。
好在一夜過去有驚無險,倆人終於在天亮前回到北椋都城。
彼時的謝沉胥還不知道江凝和魏弗陵被魏向賢黨羽擄走的消息。
正要出門上早朝的他,見到采荷扶著平陽從外面走進來還困惑得很,開口問她們:「怎麼回事?」
「阿胥,出事了——」
平陽滿臉驚慌抓住他的手,滿手的冰涼讓謝沉胥的心一下高懸。
「不見到阿凝和陵兒,難道是他們兩個出事了?」
只見到她們倆人一道回來,謝沉胥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嗯——」
「我對不住你——」
平陽滾燙的淚珠滴落到他手背上。
「快跟我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謝沉胥脫下身上外袍,扔給翟墨,帶著平陽往府內快步走。
他心中既擔憂江凝,又怕平陽支撐不住,唯有先安撫她,讓她將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他才好著手去找江凝。
平陽邊抹著淚邊同他說起弘華寺的事,說到最後謝沉胥讓采荷趕緊扶著平陽下去歇息,他則起身從世子府離開。
「世子,咱們是不是要到弘華寺去?」
翟墨邊給他披上外袍邊問。
「弘華寺有陸謙在追蹤,咱們此刻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先進宮去——」
謝沉胥目光沉著,好似已經想到破解之法。
「是——」
翟墨未敢耽擱,替他備好轎輦往皇宮趕去。
朝上,謝沉胥如同往日一般,聽著北椋臣子們上奏摺,好似並無任何異常。
只是有個人,他今日格外注意。
便是之前和魏向賢走得忽遠忽近的戶部尚書趙廷,在魏向賢出事之前,他同魏向賢十分交好,魏向賢出事後,他立刻將與這個人的關係撇開得一乾二淨。
在大部分人看來他這是過河拆橋,也有不少人認為他是識時務者為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