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倒是我誤會你了。」
江凝面色浮上幾分羞愧。
「你也是心疼家中人,我理解。」
謝沉胥倒是一副坦然模樣,絲毫沒有生怨的意思。
倆人正在屋內有說有笑著,忽聽見采荷在外面行禮道:「見過郡主。」
不多時,便見平陽端著些杏子干進來,說是讓在都城內好不容易買來的,都拿來給江凝了。
「沒想到你都記著。」
前兩日江凝只是無意間提了一嘴,沒想到平陽倒是記下來了。
「你和阿胥的事我都會記著的。」
平陽笑著放到她面前,讓她先嘗嘗看夠不夠酸。
「好,我嘗嘗。」
與平陽相處這麼久,江凝同她之間早就不用再說謝字。
她捻起一顆,含到嘴裡,舌尖迸發出的酸澀感讓她眉頭舒展開來。
「看來你很滿意。」
平陽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想起自己懷魏弗陵的時候。
「嗯,可算是解了我多日的饞意。」
江凝掛念這口酸好些日子了。
「你這腹中懷的啊,八成是個男孩兒。」
平陽湊近江凝小聲說著,故意不讓謝沉胥聽見。
「噗嗤——」
江凝看了謝沉胥一眼,被平陽的話逗得笑出聲來。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們說的什麼。」
謝沉胥神色淺淺道,她們倆人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聽見也只能當做沒聽見。」
平陽咬牙叮囑他。
「知道了知道了。」
謝沉胥極為配合她。
兩個女子看著他都相視一笑。
燕齊蘄州。
收到賀繁州命人帶過來的密信時,趙玉瓚訝異得很,趙啟宸倒是不如趙玉瓚那般驚詫。
「阿姐,既然君上都這麼說了,這蘄州我可要交到你手上了。」
趙啟宸同趙玉瓚的感情愈發熱絡,就連稱呼都變得熱忱許多。
「我乃是女兒身,怎能擔當此重任?」
趙玉瓚明白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擔當州郡王的道理,只怕自己暫管蘄州會惹來蘄州百姓的不快。
「你放心,蘄州百姓人人愛戴你,不會給你難堪。」
趙啟宸耐心勸慰她,這一刻他倒像是成了兄長一般。
「我就怕...」
趙玉瓚心中仍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