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螺被嚇到了。
在將、軍府內,除了專門對付犯錯之人的打手,沒人會私下打架鬥毆,特別是丫鬟,丫鬟再怎麼說,也是女子,大戶人家的丫鬟更是一言一行有著十分嚴格的規範。
就算是像白玉這樣半路賣入府內的,也是專門有人調教過。
白玉是被調教過,不止被調教了一次,還被褚明珠身邊的李嬤嬤調教過,不過,這不耽誤她動手。
畢竟,小時候爬樹,下河摸魚的小姑娘,就算長大了,也能靜到哪裡去。
在將、軍府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在忍耐而已。
紅螺,只是她的一個小小發泄口。
白玉朝後面退了幾步,也不去看床上的紅螺,自顧自的去地上把盆子撿起來,然後又朝外面走去,準備繼續去打水洗漱了早點休息。
剛拿著盆出門,就和門口的綠柳撞了個面對面。
「白姑娘。」綠柳福了福身,語氣淡淡的,沒有多恭敬。
「什麼事兒。」本來她以為今天不用她守夜了,哪曉得這人還是找了過來。
「大少爺讓您過去伺候。」
「好,我知道了。」還是沒能逃得過。
她又返回屋子裡,把盆子放好,準備出門。
屋子裡的連翹和紅螺都呆呆的看著她,都沒敢出聲,一個是被嚇到了,一個是被她震驚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姑娘,剛才屋裡出什麼事兒了?」綠柳往裡頭探了探。
剛才的吵鬧聲,她在院子裡都能聽得見。
「沒事兒,只不過是屋子裡出了一隻老鼠而已,走吧。」說完之後,也沒再理綠柳,一個人先走在了前面。
「哦。」老鼠?不太像啊。
不過既然她不說,綠柳也不好再問。
紅螺的性子,整個將、軍府上下,無人不知,她在白玉才入府的時候,都看不上,更何況現在住同一個屋子裡面。
剛才的聲音,絕對不是因為老鼠,但是現在看樣子,白姑娘並沒有受到欺負,那她這麼說,綠柳自然也當做沒事兒發生。
到了大少爺屋子裡,白玉才發現,褚明朗都已經洗漱好了,那讓她來幹什麼?
暖床?
現在已經是驚蟄了,天氣越來越暖,屋裡的炭火已經撤掉。
白玉站到榻上,開始脫衣服。
「你這是做什麼?」褚明朗聽到動靜,才把視線從書上挪了過來。
「暖床。」她的身上,現在就只剩了一件褻衣,正準備繼續脫的時候,大少爺叫了停。
「你看看外面,現在什麼天兒了,還暖什麼床,今晚你在床墩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