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是褚明朗相約,所以夏正鳶穿的端莊秀麗,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風箏,是萬萬不可能帶出來放的。
衣著也沒有太過於艷麗,穿了一身海棠紅的衣裙,頭飾耳飾都往著典雅的方向扮去。
就連平時腰間的飄帶,都換成了壓襟用的玉佩。
走動間,衣裙飄揚,耳畔的頭飾被清風吹的作響。
這一番打扮的夏正鳶,看起來又是另一種新奇的做派。
「夏姑娘。」褚明朗把夏正鳶從坡下的馬車上給迎了下來。
因為要培養感情,所以他的手臂就伸在車前,夏正鳶下車的時候,是扶在他的手臂上下來的。
本來夏正鳶的心中也頗為高興,覺得褚明朗對自己也並不是全然無意,哪曉得一轉頭,就看到他身邊站著的那個水靈靈的美人兒。
那美人兒穿的鵝黃色薄紗裙,一副丫鬟模樣,頭上更是素淨的厲害,只有一根自己隨意的做的木簪,兩耳空空,連個耳鐺都沒有。
低眉順眼,眉毛細長蜿蜒到眼角不遠處,鼻樑高挺,唇紅齒白,皮膚看起來比夏正鳶這個廷尉家小姐都還要細膩。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應該就是白玉了。
夏正鳶雖說派人打聽了一番,但是都是文字描述,又因著這丫鬟一直在府內,出去的那次還沒被人瞧見,所以連一張小像都沒弄的來。
今日一見,倒是讓她出現了幾分危機感。
「褚公子。」夏正鳶收起細小的不快,規矩的俯身行禮。
「夏小姐多禮了,褚某希望今日與夏小姐相處,比春日宴那日,稍微更加輕鬆一些,不那麼拘謹。」褚明朗揚了揚嘴角,比春日宴那日的心情看起來,像是要好上許多。
拘謹?怎麼就拘謹了?
夏正鳶不服氣,今日她本來不想做這番打扮,連走路的步子都不能大步,要不是為了褚明朗,她早就撂擔子不幹了,哪曉得一來,就看到了白玉這個寵婢。
本來就厭煩的心情,更加剩下不了多少愉悅。
「哎呀!褚明朗!」
一行人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夏正清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又看到一旁站著的白玉,立馬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褚明朗回頭看到後面跟了一個癩皮狗,立即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看你這話問的!」夏正清走過來,打開摺扇,看了看日頭,「我看今日天氣好得很,就想著來這清風坡散散步,沒想到就碰上你們了,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唄,你不介意吧?」
介意,他當然介意了,夏正清的馬車就在夏正鳶後面的不遠處,怎麼可能是碰巧。
他這是陰魂不散。
要曉得今天他會來,褚明朗是絕對不可能的帶白玉出來的。
夏正鳶正在前面,身後跟著丫鬟禾苗,褚明朗和他並排走著,白玉也落後一步,跟在禾苗的旁邊。
夏正清沒人搭理,但是也死皮賴臉的跟在他們身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白玉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