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其他幾人,也有賞。」
「謝謝大少爺!」褚明朗的話音剛落,廚娘們也是十分開心。
沒想到這教白姑娘做長壽麵,自個兒也能分到一份賞賜!
再次看向白玉的時候,眼神里就有了幾分真心。
「少爺。」
院子裡一片祥和的時候,衛憲踏著月色過來了。
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褚明朗的身邊,附耳嘀咕了一番。
「哦?還有這事兒?」褚明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然後起了身,「都散了,你隨我去書房。」
「是。」
廚娘們帶著碗筷離開了,劉午也走了,只留下白玉一個人在原地站著發愣。
她剛剛和劉午是離褚明朗最近的兩個人,依稀聽到衛憲說的話中,帶了將、軍兩個字。
也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還是聽錯了。
白玉並沒有聽錯,衛憲來稟的事情,確實是和將、軍褚瀟有關。
書房裡,褚明朗和衛憲剛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的說了他要說的事情。
原來,褚瀟最近因為唐若雪的事情,態度消極,正巧天啟國周邊的一個小國扶桑國又要作妖,侵犯天啟國邊境多次。
今日朝堂上,皇上想讓褚瀟直接帶兵把扶桑國給滅了,哪曉得褚瀟這次居然推脫說自己今日生了病,已經無力帶兵,請皇上另擇他人。
褚瀟整個人精氣神確實萎靡了些,但是不至於到無力帶兵的情況。
「這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藉口?那為何他要用這種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藉口?」衛憲不明白。
「不過是有恃無恐,得寸進尺罷了。」褚明朗笑了笑,「當朝武將,至今只有褚瀟一人,兵權也全掌握在他手中,近年來,皇帝已經想方設法的想把兵權從他手裡弄出來,結果哪曉得扶桑國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犯我邊疆,那褚瀟自然是要拿捏一陣子了。」
「那主子,現在豈不是您掌權的好時機?」
「衛憲,你跟我身邊,怎麼這麼多年了只長個頭不長腦子?那兵權有這麼好得的?」
兵權無外乎兩部分,一是虎符,二是人心。
虎符和人心都在褚瀟那兒,他拿什麼掌權?
就憑將、軍府公子的虛名?
這十多年來,褚明朗確實因著將、軍府公子的名頭,收買了不少軍營里的人心,但是能夠收買的人心,怎麼會曉得有一天不會被其他人收買?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接下來怎麼辦?」衛憲不死心的問道。
主子說的沒錯,他的最近幾年只長了個頭和功夫,腦子真的是生了鏽,動不了一點兒。
「皇帝現在不敢動褚瀟,那是因為動了他,日後被其他國家知曉,那我們朝廷上沒有第二個褚瀟,就會被人壓著欺負,但是誰說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褚瀟的,只要有褚瀟在,那其他的人的光芒,不就會一直被遮掩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