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她也沒寫,不想讓他跟著擔心,畢竟他還又聾又瞎。
她沒寫,司空允也沒有多問,畢竟就算聽見了,她明明是個女孩子,為什麼當初他醒來的時候,叫她小兄弟她也沒有反駁。
那說明,這個姑娘並不想在他的面前透露自己真實的姓名與性別。
白玉站起來之後,剛走了兩步,就發現腳裸鑽心的疼。
要是在平路上還好,這下坡路,勁兒全都在腳上,輕鬆不了一點兒。
「小白,你真的沒事吧?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呢?」司空允還是沒能忍得住再問了一遍。
這小姑娘實在是太不能忍了,走一步就吸一大口氣,看來真的是疼的不輕。
白玉聽了這問話頓了頓還是寫了下來,「我的腳扭傷了,很痛。」
如果再繼續不管不顧的走下去的話,那她的腳鐵定會廢掉的。
她也不管了,直接坐在地上的草堆里,休息休息。
司空允想了會兒才開口,「要不,我來背你下山?」
背?怎麼背?
白玉還沒有想明白,司空允就繼續說道,「你可以幫我找一根粗一點兒棍子嗎?我用來探路,然後方向的話,你直接在我背上寫下來就是了。」
還能這樣?白玉的眼睛瞬間亮了,但是又皺起了眉頭。
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不過也沒事兒,等到了村口,她讓司空允把她再放下來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白玉在旁邊找了一根稍微粗一點兒的樹枝遞到了他的手裡,司空允微微屈膝,讓白玉趴到他的背上。
司空允一隻手攬住白玉的膝蓋,一隻手杵著樹枝慢慢走著。
背上傳來的是女子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她很輕,並不重,很難想像是她把自己帶回來的。
可惜他已經有趙翩然了,不能再給這位救命恩人允諾什麼,等他回了上京,他一定會重重酬謝這位姑娘的。
當然,前提是他要能回得去。
因為怕司空允感覺出自己與男子的差別,白玉在他背上的時候,並沒有乖乖的趴著,而是腰杆挺的筆直,這其實加大了司空允走路的難度。
果不其然,在快要到地下的時候,司空允的腿一軟,白玉在他身上又不著力,二人直接從坡上滾了下去。
摔成一團。
好在坡度不高,路上淨是一些雜草,沒有石塊和樹木,所以二人並沒有受傷。
只是衣裳凌亂不堪,滿是泥土與的碎葉。
「姑娘,你沒事兒吧?」司空允慌亂之下,竟然把白玉的性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