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允也可以搭著吃點,對傷口也好得快些。
白玉走到洞門口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了小寶的哭聲,她臉色一變,趕緊快步朝裡面走去。
「怎麼了這是?」
火堆她走的時候又生了起來,還在燃燒著,司空允坐在石台上,懷裡抱著的小寶哭鬧不止。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也就剛剛才哭起來的,你看看。」他把小寶往前送了送。
白玉還沒有接過來,就聞到小寶身上傳來的一股惡臭。
她把小寶接過來之後,放到另一邊兒的石台上,原來小寶拉粑粑了!
「司空允,你只是眼睛瞎了,鼻子還好好的吧?這分明是拉褲子了,那肯定是不舒服的啊。」白玉有些無語,快手快腳的幫小寶給換好了。
小寶一換上乾淨的尿片也不哭了,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吮吸著手指,吸的津津有味。
看樣子是餓了。
就在她把小寶又塞回司空允手裡的時候,聽見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白玉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滿身頹廢的男人。
往日的意氣風發一點兒沒見了蹤跡,渾身髒兮兮的,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哪裡有小將、軍的樣子。
白玉心底嘆了一口氣,懷疑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重了點兒。
他一個瞎子,眼睛都看不見,就算是知道小寶拉褲子裡了,那他怎麼看得見,幫小寶換尿片呢?
「剛才是我的不對,我的話重了點兒,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你一開始,沒有把我丟這個山洞裡就很好了。」司空允笑了笑。
只不過雙眼無神讓他的俊臉少了幾分神采。
白玉把從大丫家裡拿來的鍋架在了火堆上,然後把魚和剛才裝的水一起放了進去煮。
趁煮的時候,她把三七拿到一旁碾碎,「你把你手上的傷口解開,我幫你上藥。」
「好。」
司空允抱著小寶又看不見,想自己給自己解開傷口處,費了半天勁兒才把衣服給脫了一半。
他雖然在村子裡養了許久沒有動彈,但是露出來的地方,該有的肌肉分毫不少。
白玉看的眼熱,脫是脫了,但是沒有脫到位,受傷的部分還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以前的老舊傷口也有些裂開。
白玉只能把小寶從他的懷裡抱出來,然後把他的上衣全部脫掉,髒掉的布也取了下來。
「你這樣會不會冷?」
「不會。」司空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