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在黑夜將至之前回了家,白玉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麼好。
褚明朗又一次自告奮勇的去蒸了雞蛋,有過上一次的經驗,又在白玉身邊學了兩天,還是有些像模像樣了。
等到褚明朗把雞蛋羹都端出來之後,他趕緊招呼著白玉,「吃,趁熱吃,吃了趕緊休息休息。」
「等會兒。」白玉突然注意到什麼,一把抓過褚明朗的手,「你這是?」
褚明朗以前的手指纖長,因為長期用劍,不免有一些老繭,但是現在這雙手上,又添了些新傷,看起來就像是刀劃的,不深,但是細細的,不認真看也看不出來。
「沒事沒事,就是我中午學著切菜自己割的。」他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又把臉湊到了白玉的面前,「這麼關心我?心疼我啊?」
「哪有!」白玉推了他一把,「我還不是擔心家裡的碗,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又會被你摔碎多少。」
「好吧好吧,誰讓我們白姑娘人美心善呢。」褚明朗笑了笑,握了握手指,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二人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主。
褚明朗現在已經把燒火的這項技能已經運用到爐火純青了,晚上也是他燒的水。
等到洗漱完上床之後,他又坐了起來。
「主子。」
衛憲從窗戶一躍而入,沒有發出半點兒動靜。
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燭光,夜裡,褚明朗的眼神鋥亮,「褚瀟那邊怎麼樣了?」
「請主上恕罪,褚瀟還是下落不明。」
「再找!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是!」衛憲一口應下,「那少夫人那邊,是否要把你的消息告訴給她?也好讓她安心?」
衛憲口中的少夫人,自然是褚明朗明媒正娶的妻子趙翩然。
聽到少夫人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神情晃了一下,又聯想到了前幾日他口中的媳婦白玉,蹙了蹙眉,「先不告訴她,你明日再來一次,帶上筆墨紙硯。」
「是。」衛憲覺得自己的主子可真苦,跟著白玉姑娘,屋裡的擺設陳舊,連筆墨紙硯都沒有,先前還被隔壁的寡婦給調戲了一番。
當然,這些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事兒,不然,自己的腦袋也是難保。
「小明,睡了嗎?」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衛憲立馬輕身一翻,從窗口又翻了出去,褚明朗這才上前打開了房門,「這麼晚了,有事兒?」
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如同披了一件薄薄的紗衣,白玉偏偏覺得此刻的褚明朗異常的熟悉,前段時間對她的依賴也一掃而光。
「我在柜子里找到了這個,想著你手上有傷,就給你送過來,你還沒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