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褚明朗有手有腳的年輕人,要這個躺椅來做什麼?
「來,白玉。」褚明朗走到了躺椅旁邊,招了招手。
「做什麼?」
「你來嘛。」他看著白玉走了兩步並沒有走近,就上前拉了她一把,然後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塞進了躺椅裡面。
「哎!」白玉措不及防的被按到裡面,剛躺進去,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躺椅就這麼前後搖晃起來。
她是第一次坐這樣的椅子,想撐起來,但是又使不上勁。
「怎麼樣?好玩嗎?」褚明朗笑著問道,突然覺得白玉臉上的慌亂,看起來非常的有趣。
「不好玩!」一點的都不好玩!
白玉有些生氣,起來的時候沒注意,摔到了地上。
「小心。」褚明朗上前把她扶了起來,手卻被她甩開。
「我現在天天早出晚歸的在藥鋪做事兒,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做些什麼,但是我不想你要做這些無用功,這躺椅,我用不上,你要用你自己用吧。」
「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褚明朗叫住正要離開的白玉,「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我想著你晚上能回來的時候,躺在這上面看星星。」
「我沒這個閒心。」白玉走了一半,停下來側過身子說道。
然後回了屋,換了一身衣服,走到前廳里,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她坐下開始動了筷子,這個過程,褚明朗全程皺著一張臉,上面寫滿了委屈。
筷子與碗時不時的敲擊著,發出聲音。
這還是第一次,從褚明朗失憶後,與白玉抗議。
白玉不得不抬起頭認真看向褚明朗,正要說些什麼,只見褚明朗拿筷子的兩雙手,上面深深淺淺的傷口,比幾日前的更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前段時間才幫他上過藥嗎?
白玉實在是太忙了,她哪裡知道,她心裡的前一段時間,都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時間裡,每日停留在褚明朗身上的注意力少之又少,所以今日發現的傷口,其實並不是一日形成的。
她現在並沒有開口作聲,只是在吃完飯之後,又把藥放在了桌子上,希望褚明朗能夠看到吧,然後自個兒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桌子上的藥已經被拿走了,上面擺好了飯菜,院子裡的那躺椅還留在原地。
褚明朗已經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早出門,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難道說,就因為昨日裡說了他,所以他打算走了,不再回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白玉還要好生高興一番。
這完全避免了將來他恢復了記憶之後,找自己的麻煩。
從那之後,褚明朗就不再給白玉送大物件了,但是小東西不斷,偶爾有一隻木雕的小兔子,小烏龜。
家裡的木質品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桌子板凳,柜子,還有外面大樹上掛了一個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