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一旁哭了起來。
「先說了,和以後等蘭妃自己發現了,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提早了罷了。」
皇上還以為自己能瞞到什麼時候呢?
那姑娘的存在,本來就這吃人的宮裡,都是活不下來的,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宮婢。
他知曉了是自己說的又如何,她父親可是禁軍都督,難不成殺了她?
這位置都還沒坐暖和呢,皇上只要是有腦子,也就干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在這宮裡,開銷最大的,不是吃穿,而是打點下人用的銀子。
好在尹蘭兒可不是那些底子薄的世家小姐,她的父親是宗正大人,掌握著皇族的名籍薄,給好處的,都是皇室宗親,哪一個不是出手大方著呢。
所以啊,這點兒小錢,在尹蘭兒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靠著銀子,沒兩天,尹蘭兒就把皇宮上下打點了一個遍,這話自然是傳到了褚明朗的耳朵里。
銀子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再重要,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就算是收了尹蘭兒的那些銀子,那些宮婢與太監都是支支吾吾的,完全給不了尹蘭兒一丁點兒的說法。
導致尹蘭兒這幾天是越發的上火。
「娘娘,這天氣快入秋了,皇上一直都這麼忙碌,要不,您給他送點兒補品去御書房瞧瞧?」青竹見她實在是沒得法子,才想了這個歪主意。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尹蘭兒覺得自己都要被關傻了。
一天天的只能在永和宮等著皇上下旨臨幸,怎麼不可以主動出擊呢?
「娘娘,奴婢也是怕您就算是送去了,皇上也不見得能見您一面,到時候又丟了面子不說。」青竹說的並不委婉,但是也確實是為著尹蘭兒著想的。
「面子?呵,現在這般模樣,我還有幾個面子可言的。」尹蘭兒冷笑一聲。
轉眼入宮已有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期間,皇上全是翻的喬雲一個人的牌子,自從喬雲把那件事情告訴了她之後,她也不找喬雲的麻煩了,一心只想著怎麼讓皇上多看她一眼。
比如偶爾經常出現在皇上經過的面前。
雖然碰上過,也說過兩句話,但是一到晚上,被傳召的,也只有喬雲一人。
她這般的暴脾氣都忍了這麼久了,靜嬪與寧嬪怕是早已死了心。
青竹說的沒錯,就算是送到了御書房門口,那皇上也不一定能讓她進去的,一連兩次,尹蘭兒都被呂德海用皇上政務繁忙的事情給攔在了外面。
但是要說時間,除了乾清宮的白玉,也只有永和宮的四人最有時間了,所以這麼幾次,又算得了什麼?
就連喬雲侍寢那麼多次她都忍下來了,被皇上攔了幾次她就要放棄?
這可不是尹蘭兒的作風。
進入深秋之後,白玉的胎象就穩定了下來,也開始慢慢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