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君辭也嗓音嘶啞。
他記得昨天他拿到了匕首,但似乎被姐姐攔住了。
最後他是被女孩砍暈的,唔,姐姐倒是一點不知道疼惜他。
不過他為什麼後來沒有醒,甚至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
往日他這幾個小時都是被鐵鎖禁錮住的。
但昨晚他竟然睡在床上,因為他碰了女孩嗎?
她回來了!
霎時血眸翻滾起無限波濤,神邸般的面孔出現裂痕。
「主子你受傷了!」,影零瞳孔一震。
君辭也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可還走出兩步白色的睡袍就染透了血漬。
腹部濕濡一片,粘稠的血腥味兒撲鼻。
「祖宗你慢點,傷口裂開了。」,宋染恨鐵不成鋼地吐槽。
「我要去見她。」,君辭也幽深的血瞳冷如冰霜卻染上急迫。
手裡翡翠佛珠撥動的速度也快起來,光滑的玉質珠子間擦得火熱。
他現在要去見他的姐姐,是不是她回來了?
這兩年見她是她卻又不是。
他對這個北冥閆感到陌生,也從來不認為她就是他的女孩。
可昨晚他似乎看到了丫頭,輕挑懶散的音調和她無異。
心臟因為這一訊息都劇烈地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打散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
緊張到了極致。
「我知道,但你現在需要冷靜辭也,你這樣去她會喜歡嗎?先處理傷口。」
「去將昨天晚上完整的監控調給我。」,君辭也一番思索後冷靜下來。
長睫覆,掩下眼底翻滾起的濃雲。
「是。」
影零立即應下,去調昨晚的監控。
「昨晚?除了這一處還有沒有別的傷口?」,宋染欲仔細地檢查男人的身體,神情是難寫的焦急。
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們原以為今天就要以死謝罪了,幸虧這位爺沒事,否則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沒有。」
「怎麼可能,昨晚是既望日,零點之後有人將你用鐵鏈鎖住了?」
宋染忙去查看包廂里的環境,也沒有發現粗重的鐵鏈繩索等物。
可依照昨晚的情況如果沒人將將他束縛起來,結果肯定遠遠超出眼前的情況。
「宋染,那個人又出現了。」
「北冥小姐?」
宋染不解猜測道。
儘管他跟在君辭也身邊,宋染也從未讀懂這個人。
說他羸弱不堪,君家是世家軍將家族,君辭也更是難得之才。
說他善良,簡直是可笑。
他從不人命看在心上,就連他自己的命也是,從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