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橙不理解當時小姐的想法。
可現在小姐竟然收下了!
小姐真的好了?
想到這裡劉橙就忍不住心底的激動,眼眶微紅,幾欲哽咽。
她一直相信,這兩年裡小姐只是生病了,一定是有原因。
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除了家主和夫人就屬她最了解小姐。
小姐冷淡不愛說話,但卻是非常好的孩子,知道心疼家主夫人,甚至她。
在小姐清醒狀態下絕對不會做那等糊塗事兒,一定是生病了。
現在小姐終於要恢復過來了。
「怎麼了劉媽?」
北冥閆見劉橙眼眶通紅,擔憂地問道。
「沒事,只是太高興了,小姐將這些帶回去吃,想吃什麼再給我說,我都給小姐做了送過去。」
「嗯,謝謝劉媽,劉媽注意身體,我就先走了,過幾日再見。」
北冥閆告別劉橙,驅車離開北冥莊園。
……
玫瑰小樓。
北冥閆早晨離開的,近中午才回來。
章程出來迎接北冥閆。
北冥閆下車,章程微頷首,出來的僕人立即排成兩行,彎腰迎接小樓的主人。
北冥閆進來了小樓。
「小姐,君少爺還沒醒,處於深度昏迷,暫時還在別墅中。」
「還沒醒?」,北冥閆淡淡開口問,這人怎麼還沒醒。
轉身朝病房走去。
還以為那兩個人會將君辭也直接帶回君家的,怎麼還在這?
進了病房,宋染正在給男人掛吊瓶,將空的瓶子拿下來,換上另一個滿瓶面硬是掛了四瓶。
床上的人兒猶如一個陶瓷洋娃娃般,皮膚過分白皙嬌嫩,烏黑卷翹的長睫安靜地覆在眸子上,唇角蒼白,可憔悴卻讓他愈發美得像畫中的人兒,不染半點塵埃。
「為什麼掛這麼多吊瓶?」,北冥閆微惑。
打算當飯來吃嗎?
北冥閆走到床前,宋染神色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隔開閆之然,但被閆之然一把推開,將人掃到身後。
嗓音冷雋,「起開。」
撫上床上人兒的額頭,溫度滾燙,像一個小火爐一樣。
再燒下去,估計都能當太上老君的爐鼎來煉丹了。
原來是發燒了,北冥閆喃喃道,這人身子骨怎麼這麼弱。
宋染被推到後面,心急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又是在北冥家,那味藥劑沒帶在身邊,已經讓影零去取了。
「吃不下飯,只能輸營養劑和葡萄糖,炎症造成的高燒,現在退不下去。」
不知怎麼的,北冥閆看見這麼憔悴的人兒心底竟然泛起絲絲漣漪,有些心煩意亂,無端生出負罪感。
是她將美人兒造成這樣的,但確實是他活該啊,誰讓他好好地在她面前晃悠,一天晃三次,不刀他刀誰。
不過怎麼君家的大少爺還是一個病秧子,整天要死不活的。
「端一碗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