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閆長腿邁入古樓。
古樓四處漫著陳舊的迷香,亭台樓閣,一草一木皆可以映出來幾百年前的風雨聲,可見幾分古宮殿的恢宏。
北冥止喜歡古風建築,北冥家的莊園、別墅或古樓,古風隨處可見。
北冥來到主室。
北冥止坐在餐桌旁,僕人站成一排。
見北冥閆進來,北冥止開口,「坐。」
北冥閆頷首,落座。
「好久沒陪我這個老爺子吃過飯了,今天總算抽出來些時間。」
北冥止和藹地笑道,滿是溫潤,似乎很是好說話的樣子,但北冥閆可不是這樣想的。
「是閆的錯。」
北冥閆低聲認錯,漂亮的桃花眼波瀾不驚,淡漠。
「知錯?哪裡錯了?」
北冥止品了口茶,是好茶。
「對父親母親出言不遜,犀利尖銳,違北冥氏數年傳承的孝道,其為罪一。
亂門風,行為有辱北冥氏,亂祖上尊律,其為罪二。
……」
這一共列了五條,北冥止聽著沒有阻攔,北冥閆坐的挺直,聲音沉穩冷冽。
「該罰嗎?」
「該。」
「該如何罰?」
北冥閆長睫輕顫,依舊清懶。
「杖責三百,封七日,不得攝水半分,不得偷懶,潛心反思,……」
整一套流程下來,人不殘也得昏上幾天。
「有什麼要為自己解釋開脫的,儘管說出來,只要言之有理即可。」
北冥止溫和地提醒,滿是體貼。
北冥閆:……
老爺子這套用在北冥嗇身上還管用,還想用來套她?
想什麼呢?
她又不是北冥嗇那貨,隨便下個套就能讓他死勁兒往裡鑽。
微微一笑,「沒什麼可以解釋的,錯了就是錯了。」
但凡一開口解釋,就不是超級加倍的事情兒了,估計會死。
「好,既然認,那吃完飯就一併領罰吧。」
北冥止喝完最後一口粥,擦擦嘴角,慢悠悠地說。
他不知道這兩年自家這小孫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兩年裡所做的一切實在入不了眼。
「我給你請了一個心理醫生 ,她以後會一直跟在你身邊,收著吧。」
「嗯。」
北冥閆應下,點點頭。
下午,北冥閆離開古樓又去了北冥莊園,和簡凌然聊了一會兒,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些晚餐。
到了夜半才回到家,身後還跟著一個僕人,是北冥止為了監督北冥閆受罰準備的。
豆腐嘴,刀子心,除了老爺子沒誰了,北冥閆心裡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