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哽咽著辯解。
姐姐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最好的,她很強也很傲氣,是這個世界頂好的人。
「有人在你身邊嗎?宋染呢?」
北冥閆又問。
「沒有。」,君辭也自己坐在實驗室內,倚在牆邊上,面色蒼白不已,實驗室空的可怕,一點聲音也沒有,哽咽聲顯得異常蒼白。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姐姐,我做不到,它沒用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桌子上凌亂地擺放著幾個瓶頸碎開的玻璃試劑,地上滿是染血的玻璃渣子,細碎的渣子有的刺進男人的白皙嬌嫩的手掌,腳腕上。
他用了幾乎所有的方法但蠱蟲真的死了,沒了任何生存跡象。
從他找到這個方法,孵化蠱蟲,找尋一切讓它活下來的可能,這個過程花費了他近兩年的時間才做到,現在卻又因為他的失誤一切歸零。
他為什麼忍不了這個過程,別人就能過去為什麼他不行?
她心疼他,但又怎麼知道這蠱蟲的命比他的命還要重上幾倍,它真的比他的命要重要的多至少在他這裡。
現在他拿什麼救姐姐,沒了,什麼都沒了。
「小辭?」
對面的小傢伙掩下哽咽,聲音變得蒼涼,滿是絕望,讓北冥閆的心臟不由地揪起來,感到擔憂。
「在,我在姐姐,但我好難受啊現在,我為什麼這麼沒用。」
姐姐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卻連這一點小事也做不好。
「沒有,這不是小辭的錯,別想太多了,乖,把你現在的位置發給我,等我一會兒。」
北冥閆不知道男人在做什麼,遏制心底的躁意想要穩住他的情緒。
小傢伙卻突然低笑,了無生氣地喃喃,「姐姐,你再找一個聽話的乖乖吧,和我在一起只會拖累姐姐,我什麼都做不好,對不起。」
若是從一開始他沒上前牽住她的手就不會將姐姐拽進滿是淤泥的深坑,他什麼都做不了還一直給姐姐添麻煩。
為什麼那一夜姐姐表現都那麼不對了他還硬是什都沒看出來,真的好蠢。
「小辭?」
北冥閆有些那耐不住的慌張,一邊按照定位的方式拿到男人位置派人過去,一邊準備離島。
「乖乖哪裡難受告訴姐姐?哪裡不舒服?君辭也!給我說話君辭也!」
意識模糊,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嘗試睜開但毫無作用。
長睫幾次輕顫後徹底闔上,頭低下來,嘴角粘稠的黑血如潺潺的小溪般滴落,順著下顎淌下來,在白淨的地板上綻放數朵,一灘血花。
他聽見姐姐在喊他,身上好冷。
他這時候真的好想讓姐姐抱他,想親吻姐姐的唇瓣,想被姐姐抱著,那樣應該會很暖和吧。
蠱蟲沒了,他沒辦法救姐姐,姐姐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來的。
他錯了,他對不起姐姐, 以死謝罪真是他應得的。